胡义放下手中的书一愣,冷漠的说:“文化摸底?你应该知道我没那个兴趣!” 宋小瓷嫣然一笑:“九连除了苏姐,应该是你文化最高,这事你还真得出手!” 胡义这回没话说了。 这姑娘的想法的确很特别:“师长要过寿,让你们每支部队写首诗,顺便也看看这段时间的文化学习情况!” “让我送个礼物可以,但你要我写首诗,你是不是故意在找茬?”胡义没好脸色。 “打住,这是政委交待下来的任务,咱们独立团每个连都得写一首!”宋小瓷想了想:“别想糊弄人,政委说了,每人都得写一首,写好了,就提前结束文化学习。” 写诗? 胡义还在发懵,上级怎么会下达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任务? 以师长的脾气,绝对会反对给自己搞什么寿庆。 自己从军这么多年,在的时候,当官的给自己过寿,摆上几桌很正常,但这回却要求各部队拿枪的连级指挥员全都得写诗,这玩的哪一出? 还说是要全军征集文采好的,这都什么跟什么事? 忽然想到,高一刀好象也要完成这个任务,心里忽然觉得没那么奇怪,有些好笑。 宋小瓷难得看到这冷面战将吃瘪:“我现在是独立团宣传干事,这个任务必须在三天内完成,哎,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胡义表情带着戏谑,终于抬头正眼看着宋小瓷,忽然发现她还真的很好看:“如果二连能完成任务,九连,没有问题!” “哦,那行…三天后把诗交给我,我先走了!” 宋小瓷出了碉堡,心情莫名地愉快了起来,她在独立团已呆了大半年,宣传工作干得如鱼得水,无他,只要她下达的任务,独立团的兵除了二连跟九连,几乎都是抢破脑袋干。 所以,九连的墙上到处是标语,战士们凭着一腔爱美杀敌的热忱,文化水平突飞猛进。 宋小瓷兼了独立团文化教员,只要她上课,每次都坐无虚席。 并且,她还组织了独立团的文化工作队! 要不是因为独立团底子实在太薄,估计话剧豫剧梆子相声评书朗诵诗歌得全上阵。 宋小瓷活干得多,自然充实,这些事她从内心里感谢陆团长放下架子对她的关心。 她并没有多想,作为首长,关心部队的文化宣传工作是很正常的事。 这回莫名接到师里的任务,要在师长大寿上当主持人,心里早乐开了花。 只是她有些奇怪,师长根本不说他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害得她的发言稿总是不完善,不过她也明白,肯定是师里为了保密故意不说,万一开生日会的那天,鬼子派飞机轰炸呢? 出了碉堡,回头望了一眼,碉堡外围了一圈脑袋,这不奇怪,早习惯了。 看了眼碉堡里的那个身影。 你这个破连长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我让你得瑟! 嘿嘿,你要能写出诗,我就 想了半天,没想出她要怎么样 等那身影走远再也看不见。 射击孔外终于伸出好几个脑袋往里看,翘着马尾辫的小红缨从外迈进碉堡,贼溜溜的两只大眼四下打量良久,落到面无表情的胡义脸上:“狐狸,她跟你说什么?” “你没听到?写诗!” “写诗?”小脸表情慢慢变得古怪:“哈哈哈” “很好笑?”胡义一本正经看书。 “你会写诗?”小辫歪了歪:“你书好象拿反了!” “不会写。”胡义终于没绷住。 “那不就好笑么?”小辫看着胡义抽嘴角:“你笑什么?” “高一刀也要写!” “高一哈哈哈咳咳哈哈咳咳咳”小身板差点没笑背过气去。 胡主一本正经点头说:“笑完了么?” 马尾乱颤:“我要笑死,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哈哈哈,咳咳” 禁闭室上空愁云惨淡。 宋小瓷走了已经好一会儿。 高大的身影猛的站起,军装整理得一点皱纹不见,束紧腰间的皮带,提起靠在墙上的步枪,擦拭得锃亮的刺刀能照见人影。 出了没窗的屋,径直往碉堡走。 弯腰低头进碉堡后趾高气昂威风凛凛:“姓胡的,你现在还有心情看书啊?” 就这一句,就知道高一刀这回有求于人,因为他第一句应该叫胡杂碎。 听他这么说,胡义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