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骑兵从东向西急驰,后边跟着十多辆自行车,两人一骑全是治安军打扮! 前边的骑兵已经跑过,才发现后边的自行车队伍停了下来。 在一个公路上被挖断过,再被填上的位置。 那个横沟隐约还在,只是四周多了些荒草。 曾经燃烧过灰烬还在,地面跟周边的颜色有些不同,被人挖过的痕迹也还在,只是好象没人向下挖。 跑过了的骑兵慢慢跑了回来。 带队的骑兵连长安排骑兵往四周放了警戒哨,其他人跳下马,一部分战士用毛巾给马擦汗,然后到路边找干草。 骑兵连长鄙视的看着路边沟里,那些穿着伪军军服的独立团乡巴佬,用十条骑枪换骑兵跑三四十里路,这些缺心眼的友军,嘿嘿,要是再多些那才好。 独立团的人一到地头,找了个地方就开挖,三十来人挤在一块,好不热闹。 连长瞪大了眼,不可思议,难道这些土包子在地里种了东西? 抬头看了看天,秋天好象到了,收获季节到了么?地上连根毛都没有,他不信地里能长出两根棒槌! 工兵锹不断翻飞,泥土四下飞溅。 慢慢的,好象闻到一股汽油味。 骑兵发连长赶紧叫了两个人跟着上前,可惜那地方太小,挤不进去。 看热闹的全堆到一起,于是,五六十号人喊着号子,在偏西的日头下挥汗如雨。 一阵丁当声响过后,干活的人散了开来。 “连长,他们这是在干什么?”一个骑兵看着友军在忙活,一头雾水的问骑兵连长。 “我怎么知道?地里可能有东西”连长感觉有古怪,却说不清。 从散开的人群缝隙中,终于看到,在工兵锹不断翻飞中,一块锈迹斑斑的巨大金属板出现在烈日下,引起那帮土包子汹涌过年般的欢呼。 尽管装甲车已经在路边坑里呆了两年,但要挖出来,仍然是个大工程。 虽然还没全部挖出来,但骑兵连长可不是头回见识这个东西,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大脑袋上少了挺机枪。 “装甲车!”连长喃喃地说,回过神来,疯了一般冲进了正在干活的人群! 曾经,那是骑兵团的噩梦,常常在梦中梦到,这东西难道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么? 这些土包子好大一个手笔!他决定,这一手一定要学会,种装甲车这么高级的种地技术,骑兵团哪能落后?怎么种的不知道,今天先学会如何挖不是? 人多动作快,四周的土被挖开,铁王八前方更是挖出一道缓坡,独立团的那个连长,正在指挥战士往装甲车上套绳子。 也许是突然看见了他:“哎,赶紧将马全牵到东边,干活了。” 连长立即明白了此行的目的,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到后边集合队伍,指挥手下三十多匹马到前面排队,准备当苦力。 这明显是要借马力量将装甲车从地里拉出来,能参加这么伟大的任务,他心里很是自豪。 随着绳索一条条绷紧,无数双手搭在绳子上,装甲车后面推满喊着号子脚蹬手推的九连兵,有心上去摸一下,却挤不进去! 地面一阵尘土飞扬,装甲车抖了抖慢慢向缓坡上移动。 令人牙酸咯吱声中,锈迹斑斑的装甲车被一点点的扯了出来。 “停!”胡义见装甲车从缓坡扯了出来,停在了坑外。 一个治安军使劲拉着车门把手,下下摇晃,终于打开了车门,车门缝隙间散落了一地的土,然后钻进车门,一个脸像被马蹄踩过的战士,往车里递进去了一个箱子。 胡义站在车门外,有些紧张的问:“情况怎么样?” 里边传来声音:“有些麻烦,车里被火烧过,里边的电线被烧破了皮,不管用了还有,装甲车里没油了。” “电瓶没电了,摇把也没见着!”战士从车里钻了出来。 “摇把?”李响问。 “就是这么粗,像这样的一根铁棒,对了一头还有两个齿。”战士比划着说。 李响一头黑线,难道是自己打成撬棍的那根弯曲的东西? 骑兵们看着钢铁怪物就在身边几米远,连团里缰不离手的规定也全忘了,在四周挤了一个圈,伸长脖子呆呆地看傻了眼。 部份地方生了锈,大部分油漆完好,估计骑兵刀是砍不动,这就是团长经常说的见到就要跑的铁家伙? 战士们手里紧攥心爱的骑刀,再抬头看看眼前的大怪物,咕噜声一片咽着口水。 连长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