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令挂了电话,表情变得很可怕。
陈涯和江心海对视一眼。
他们都意识到,情况变得十分不妙了。
“老罗,别被影响。”陈涯拍了拍他的肩,“现在演唱会是第一位,等演唱会后,再处理这件事,我一定会和你一起讨回公道。”
江心海皱眉道:“这肯定是英子的粉丝,他们现在欺负你,就是欺负你粉丝少,如果你能成功,绝对不会再受这种欺负。”
“我知道,我知道。”罗令坐在酒店雪白的床上,有些颓然。
“听我的,好好休息,把手机关掉,演唱会时,全力以赴。”陈涯低头看着他的眼,“答应我好吗?”
“嗯。”罗令简单说。
两人知道再留下去也没用,于是告辞了罗令,离开了酒店。
出门后走了很远,江心海才说:“这个关头出现这种事情,很难说不是英子他们有意指使的。”
“就算我们知道,也只能说是猜测,”陈涯说,“没有证据。”
“好气啊。”江心海捏紧拳头,“以前还觉得她是名人,挺仰望她来的,现在看来,她就是个败类!”
陈涯摇了摇头,不想评价。
在两人走后,罗令一个人坐在孤独的房间里,垂着头,沉默了很久。
入夜。红馆。
人潮喧嚷。
红磡体育馆,俗称红馆,实际上并不是红色的。
但来到这里的人,一定很红。
这里是无数歌手心中的圣地。
陈涯和江心海随着人潮而来,江心海戴了一顶棒球帽,在夜幕遮挡下,身份暴露的可能性不大。
“刀狼的粉丝,年龄都偏大哦。”江心海在观察了周围的人后,跟陈涯小声说。
“不是粉丝,”陈涯回答,“是歌迷。”
因为人很多,江心海一直紧紧抓着陈涯的衣服,两人找到前排座位坐下,虽然是别人的演唱会,江心海却心脏激动得“怦怦”跳起来。
“不知道罗令好点没。”江心海凑到陈涯耳边说。
“希望他没事。”陈涯面无表情。
但江心海看到,他悄悄捏紧了拳头。
他已经将全部身家a.了,如果罗令的演唱会失败,专辑跳水,他和江心海的事业,都会一蹶不振。
没有等多久,罗令就上台了他还是标志性的鸭舌帽和衬衫,看上去和平时生活中竟没什么两样。
其他明星在这种场合,在穿着打扮上肯定会斟酌很久,可刀狼不一样,他永远都是鸭舌帽衬衫。
现场观众掌声和尖叫一起响起,他们并没有介意身穿如此普通衣服的刀狼。
刀狼是个纯粹的歌手,他们也是纯粹的歌迷。
他穿什么,并不重要。
江心海小声说:“他好像情绪有点不对。”
陈涯皱眉点了点头。
台上的罗令,看上去有点悲伤。
等到欢呼声间歇,刀狼才开口说话了:“今天,我很荣幸能来到这里。”
“以前我还在歌舞厅唱歌的时候,就无数次梦想,我能够站在这里。”
“因为对于我来说,只有站在这里唱歌,才算是真正成为歌手。”
“那么,请大家听我的第一首歌冲动的惩罚。”
吉他和欢呼声一起响起,现场的气氛马上就起来了。
江心海兴奋地掩嘴说:“感觉,比想象中刺激诶。”
“确实刺激,”陈涯说,“直接关系到咱们的遇见是顺产还是难产。”
在台上,刀狼已经开始了。
“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
胡乱地说话。
只顾着自己心中压抑的想法,
狂乱地表达”
江心海呆呆地听着。
歌词很土,她听愣了。
“刀狼19岁的时候跟他前妻奉子成婚,”陈涯在一旁说,“孩子生下来没几天,他老婆跑了,所以就有了这首歌。”
“啊?19岁?”江心海有点吃惊,“那不是就比我们大1岁的时候就,就生孩子了?”
“是的,但是你的话里有歧义。我不想跟你在明年生孩子。”
江心海变得面红耳赤,揪住陈涯肋下的肉又掐又捏,抓着他的胳膊又拍又打,低声威胁道:
“我杀了你!”
然后,她在“就想着你的美,闻着你的香味,在冰与火的情欲中挣扎徘回”的歌声中捂住了脸。
罗令似乎并没有受到之前事件的影响,他唱得十分投入,时不时脸上还会浮现起微笑。
当唱到最后的高音时,江心海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想不到他的高音可以啊!”
“是的,”陈涯说,“他是可以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