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还没捏够。”
陈涯像小猫踩奶一样逮着她的手一阵乱捏,柳如烟紧咬牙关闭着眼睛。
羞耻心和愤满、委屈,还有其他的某些约上百种情感,如同百川汇海般搅合在一起,让她觉得这种行为的冲击力,良家妇女路遇马匪所需要承受的也不过如此。
这一切的原因都在于她这样被欺负的时候,一点都不讨厌。
还觉得挺舒服的。
她长久以来所受的淑女教育,不能允许她在这种情况下表现得欢欣雀跃,所以她才这么痛苦。
在这种情况下唯一可以开解自己的就是:果然是因为自己太老实了,才会这么毫不反抗地被他占便宜。
绝对不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好了。”
陈涯像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一样,甩开她的手就走了,柳如烟怒气冲冲地睁开眼,却发现手上的勒痕像雪化在水里那样消失了。
“诶?手不疼了。”
柳如烟跟到厨房,陈涯正在往冰箱里面放菜。
她把手掌对着窗户举起来,光线透过白皙如同葱根的手指,手掌边缘都染上光晕。
“你做了什么?”她问。
“老陈家独门手艺,谢绝打探。”陈涯回答道。
他把番茄、土豆、青椒一样放了几颗在桉台上,伸出一根手指:
“接下来我教你备菜,看好了,我只演示一次。”
说罢,雪亮刀光闪过,如同见血封喉的利刃,菜刀敲击在砧板上,零零碎碎,如马蹄、如鼓点,转眼间,那些蔬菜就整整齐齐被片好了码在盘子里,还摆出了花。
柳如烟张大嘴巴,下巴半天都合不上:
“我、我没看到”
“那就下午再学。”
陈涯洗干净手,拿了个苹果,跑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电视机。
柳如烟慢慢跟在后面,在距离他两个身位的地方坐下,偷偷打量着他。
他屁股坐着的地方,刚好是她昨天躺着的位置。柳如烟心思慢慢转着,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到这一层。
“哦?你看,寻人启事都登到电视上了。”陈涯指着电视屏幕说。
柳如烟看过去,正好听到电视节目主持人在描述自己的外貌。
“该失踪女子身高166,体重50公斤,身穿一套洛丽塔风格的白色连衣裙,于xx公交站乘车后失踪,各位市民朋友如有线索,请尽快拨打热线电话xxxx,若线索有用,将提供50万元感谢金”
柳如烟长大嘴巴:“50万?”
“嗯,”陈涯点头,“你父母还挺舍得花钱的。”
他手一扬,苹果核准确落到了垃圾桶里。
50万,换算一下,就是10万根香烤脆脆肠!
柳如烟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不想回去。”
陈涯侧躺在沙发上,看不清表情:“他们很着急吧?”
柳如烟低头不说话。
沉默了许久,她都没有说话。
陈涯点头:“懂了。”
他又说:“那你出门的时候,记得戴口罩,这个城市足够大,大到不想见的人,一辈子都可以不用见。”
柳如烟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
这间小小的房间,狭窄到容纳不下太多精神的空间,可她待在这里,却觉得比在自己那个占地500多平米的家更自由。
她回想起来,自己几乎是瞬间就对眼前这个人产生了依赖,之前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想明白了。
和他在一起,一点都没有被掌控的感觉。
从小到大,她没有哪一天不是被父母操控着,只有在晚上睡觉前,才能像潜水员浮出水面那样透口气。
可待在陈涯身边,自由的感觉就像四面八方而来的风。
不想回去就继续呆在这里,学不会就下次再学这种宽松感,是她之前的人生中从来没体会到过的。
如此巨量的自由,竟让她产生了畏手畏脚的心情,她像个抹黑下楼的人,一点点探索着自由的边界,即使撞到边缘,也心满意足。可她到目前为止,依然看不到边界在哪里。
仅仅两天,她就对这个小房间产生了归属感。
挂在大门上方的时钟,“滴答滴答”按部就班走着,风从阳台的窗户吹进来,大路上车辆的鸣笛声也遥遥而来,却显得房间更加安静。
如此安静祥和,且无所事事的上午,对于柳如烟来说,是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她都感觉有些困了,小小打了个呵欠。
陈涯按着遥控器,调换着频道。
“啪叽。”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把?没事就吃熘熘梅”
“啪叽。”
“国足这场耻辱性的大败,已经成为了这两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