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传来冰凉的声音。 夏油缘洛按下门把手,推开了门。 黑发青年坐在校长的位置上,黑色的外套披在肩上,抱着双手,闭着眼睛假寐。 斜阳落在他脸上,为精致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朦胧的美感。稀碎的刘海掩住了眉毛,将那份锐利抹掉了十之八九,看起来好相处了不少。 但,那只是看起来,也只是看起来。 “学校对逃课是怎么处罚的?你的班主任想必告诉过你们。”云雀恭弥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审视的落在夏油缘洛的身上。 夏油缘洛内心默默叹了声息,云雀恭弥果然不好搞,如果是在他初中的学校,只要他随便找个理由,学校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这是作为优秀学生的优待。他哥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他哥更过分,逃课都成习惯了。 反正对老师校长来说,只要他们不明着违反纪律,为学校带去奖状和荣誉,保持好成绩,别的都好说。 但是来并盛就不一样......其实还是差不多的,比如他中途请假也很容易。造成不一样的原因,是多了个委员长。 这个委员长‘嫉恶如仇’,整的他很难办。 若早知道并盛是这个情况,他当初就选黑主学院了。 后悔是来不及了,夏油缘洛将开学当日班主任念出来的校规照着读了一遍。他记忆很好,做到了分字不差。 当时他还觉着校规这种东西不是发个手册就好了吗,怎么并盛高中不仅发手册,老师还要照着念一遍,并叮嘱学生们都记好了。 ——感情是因为云雀恭弥。 “明知故犯,嗯?”云雀恭弥的声线本身就很凉,在他毫无感情的语气下,显得更冷冰冰的了,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寒意。 夏油缘洛虽不至此,但也感受到了对方难搞的态度。 如果他当时装作忘记了,回答不上来,云雀恭弥会不会原谅他?不知者无罪嘛。 但很快夏油缘洛就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 首先,在云雀恭弥眼中应该不存在不知者无罪。 其次,校规在新生第一天开学就先后被校长、班主任拎着耳朵叮嘱一定要记住。 最后,云雀恭弥是好说话的人吗。 夏油缘洛痛苦起来了。如果按照校规,他旷了差不多一天的课,会被记一次小过,还要遭到学校大喇叭的批评。 记过就记过,只要他表现得足够优秀,这点小过没人会在意。不过以后要是想进名校,档案里最好还是不要有污点。 虽然他是觉得无所谓了,有能力的人在哪都吃香......但爸妈一定会失望的。 思及此,夏油缘洛郑重的朝云雀恭弥检讨自己,字字泣血,句句诛心,恨不得与天发誓,若还有下次就天打雷劈,然后不动声色的转而开始谈感情,说自己那都是因为有急事,不得已而为之,不是为了玩才旷课...... 通篇大论两千字, 说了十多分钟,感情丰沛,让人听了潸然落泪,若是普通的老师考虑到夏油缘洛从没犯过事,平日里乖巧听话,成绩也很优秀......就把这事翻篇了。 但是,夏油缘洛面前的是冷酷无情委员长。 “法不容情。”对此,云雀恭弥只表达了一个态度。 夏油缘洛:“......” 油盐不进是吧。 “不过,如果你能让我对你另眼相看......”云雀恭弥站起来,鞋跟于地面相碰发出哒的响声,击碎了一室的和平,空气中不知什么时候弥漫起了一股硝烟纷争的味道。 才打过一场——呃......应该也不能算打过,毕竟他正要动手就晕过去了,幸运的是身上没怎么受伤,就是衣服脏了。 当时他满脑子都是哥哥疲惫的容颜,加上心虚,也没问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夏油缘洛深深的觉得,他为什么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不过如果打架就能解决问题,那也不是不行。 “在这里吗?”他问。 云雀恭弥微微勾起唇角,“不,跟我来” 青年从身旁经过带起一阵冷冷的幽香,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又冷又漂亮。 身为‘被剥削’的一方,夏油缘洛只能认命。心情不佳的跟着云雀恭弥来到了天台。 嗯......?天台? 并盛高中的天台和无数普通学校一样,外延有绿色的铁丝网拦住,场地不大,普普通通。 ——君不见云雀恭弥读初中的时候和某个金色头发的黑.手党家族头子在天台交过手,也和黑.手党家族界的教父·幼年期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