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而自在。身上汗液依稀能见,有着成熟男人的性感。 一开口,磁沉的嗓音把她从飘飘然的仙境召回。 看起来他真挺耿耿于怀,因为她总是提年纪。纪珍棠爬到他身上,不怕死地说:“本来就是啊。” 钟逾白掐她的脸:“是什么。” 纪珍棠一口烟抽下去,被呛到,咳了两声。 钟逾白摸她的脸颊,轻声说:“不抽了。” 纪珍棠咳得脑袋发蒙,在他怀里缓了一缓,她拢着嘴巴,笑嘻嘻凑到他耳边虚声说悄悄话:“说真的,你是不是谎报年纪?我证明,你才18,18岁的diand,金刚石要找你做代言人。” 钟逾白听笑了,轻拍一下她的胯:“谬赞。” 她把烟塞回他手里:“不好抽,呛死了,有没有酒?” 钟逾白睨她:“不打算睡了?”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能这么乏味渡过?” 纪珍棠指使他去找酒,要他一定拿地下酒庄里年限最久的那一瓶,让她过过瘾。 她研究他的唱片机和黑胶,调出一首旧港乐,躺在风情万种的声音里,余光是窗外花园,枝影摇曳。小猫没了声,只剩枝头喜鹊,带来祥瑞。 纪珍棠闭着眼,跟着哼了两句:每天挣扎人海中,浩瀚眼波里,我怀念往年。 耳边传来 叮咚的水声,高脚杯里被灌进浓酒。 钟逾白坐一侧,发梢仍显得微湿,爆棚的荷尔蒙,对她吸引力拉满。 她安静地看着他倒酒,他没做什么表情,眸光浅浅,低头看着酒水。 歌里唱到:外貌早改变,处境都变,情怀未变。 纪珍棠的心突然被击了一下,她倏然紧绷身子,握紧他的腕:“诶,我突然觉得,你很像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人。” 钟逾白被她猝然一拉,手晃了下,酒洒一桌。圆圆小桌子,本来占地面就不大,盛不住一点酒,稀里哗啦落一地。 他说:“这是干什么?” 放下酒瓶。 纪珍棠脸一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拿来纸巾帮他擦地,内疚地说:“这地毯是不是很贵?” 钟逾白淡道:“不值一钱。” 他将她手推走,不让她干活。 纪珍棠笑了:“要不是你这么纵容我,我估计早就死几百回了。” 昂贵的地毯被她毁掉,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可能因这小小的洇湿就要全部换新,她内疚满点,但对钟逾白来说,或许是真不值一钱。 他压根没看上两眼,简单擦了下桌,就接着帮她倒酒。 她忽然觉得他那天说的大小的问题挺有道理的。 纪珍棠看着自己小手指的指甲盖想,钟逾白那天在晚餐之后,回程车上,对她又补充几句,话里可能是在说茶庄的事,也或许不是。 他的语气循循善诱,让她觉得是在讲人生。 “如果一个人付出自己能力的百分之一,就能得到你百分百的感恩戴德。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不想顺应这种不公,你就坦然接受。感恩基于平等,但在这世道不谈平等。我贡献一个指甲盖,你说句谢谢就够,不必觉得亏欠。” 她那时有些醉得不行,茫然问他:“为什么这样说啊?” 钟逾白笑一笑,敲她脑袋:“今天是我,明天万一是别人。一点小恩小惠,买你低人一头,岂不是容易上当?” 她忽然想起他说的这话,自顾自点了下头。 于是也没去管那地毯了。 脚趾碰在上面,觉得凉津津的。 喝了会酒,纪珍棠还没到醉的点,但歌声太美妙,让她浸在这个夜里,出不来,也不想他结束。 她想起苏云梨。 跟钟逾白说:“那天我室友说要出国,心里羡慕了一下,其实我当时高考也想留学的,学艺术,总觉得要镀个金才好。可能我的想法太狭隘,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当然我没有资格和我爸爸谈这些,他供我读书就很给面子了。” 他问:“想留学?” 她没吱声,过会才说:“不知道,我很迷茫,深造这两个字听起来很厉害嘛,却搞不清楚为什么要深造,可能我年纪还小,站在山底望山峰,不知道真的登上去之后,会看见什么。” 纪珍棠说着,觉得沮丧:“也不知道人为什 么要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 ⅞, 像摸着石头过河,稀里糊涂的。” 钟逾白说:“学识令人获益最多的一点,是选择的权利,它让你的未来拥有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