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在哪里,我们便在哪里。”秦家大郎带着几个弟弟齐齐的跪在了秦立阳的面前。 “倒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好画面。”陈静天冷笑道,“定国公,这可是你自己的儿子不肯走,不是本官不放他们走。既然他们都这么说,那人就留下吧!陪着你也好!” “陈静天!我与你叔父同朝二十多年,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子侄辈,别说我是问心无愧,便是我真的有错,与我的儿子有何干系!”秦立阳立眉道,“我可以留下,但是他们要走!” “我也没留他们啊?他们自己跪在这里不肯走啊!我不过就是顺着他们的心意罢了。定国公,这样你也要说是我的错吗?”陈静天一摊手。 他当然是希望秦家闹事,陛下就在临川呢,秦家闹的事情越大,将来定的罪就越大,他们秦家霸占着西北这么多年了,也该是时候将这个位置让出来了。这次是他的一个好机会,能不能把握住,成为镇北大将军,就看怎么处理秦家了。 “你们几个,都收拾东西走!”秦立阳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你们媳妇都在临川等着你们呢!别任性!” “父亲, 这不是任性,儿子们是不会走的!”秦家大郎是铁了心要和秦立阳在一起。他们几个之前就商量过了,只要父亲还在西北这地界一天,不管他们有没有官职在身,哪怕就是当个士卒小兵,也要留在这里陪着父亲。毕竟父亲风雨半生,为大燮戍边这么多年,战绩辉煌,可偏偏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真的让秦立阳一个人留下,就怕有什么龌龊事情落在秦立阳的头上。 秦瑞也收到了傅明玉派人送来的信了。早在第一天陛下不肯见定国公的时候,傅明玉就写了一封信让小白送了过来。心里傅明玉让秦瑞一定要注意不能形成兵谏,不能将任何把柄送到陛下的手中。 这些天他们真的是在苦口婆心的劝说那些跟随父亲多年的将士们。 陈静天和郑文轩一来风下关就管东管西,任谁都看不惯,也正是因为有了傅明玉的劝告以及吴允儿她们各自发出的家信,再加上秦立阳临走时候的忠告,这几个人才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没提刀直接砍了这两个不要脸的。 今日见父亲被围,身为儿子,他们几个是实在忍不住了,所以才打了过来。 陈静天双手抱胸,冷笑着,“定国公,看到了吧。你的儿子们都很孝顺,说到底不是我不肯放他们啊。” “父亲,儿子们心意已决。母亲也说过,我们父子几人同来漠北,要回也一起回。”秦家大郎再度朝秦立阳抱拳。 秦立阳感觉自己的眼眶微润,知道自己几个儿子的心意,他也知道这几个孩子都是倔脾气,劝是很难劝的住的。 “罢了罢了,横竖为父也没什么大问题,你们若是真的要留下那就留下吧。”秦立阳瞪了几个儿子一下,随后长叹了一声说道,“不过就只能在我的身边,明白吗?” “那可不行!”陈静天马上插嘴道,“国公爷,不管怎么说,陛下没下定论之前,您还是有罪的,是阶下囚,下官是要将您关起来的。这几个人可没地方去。如果他们真的要留下,也就只能委屈委屈被关起来了。” “陈静天,做人做事留一线!”秦家大郎横眉看向了陈静天说道,“我父亲没罪,即便是有,他也是陛下亲封的定国公,你敢关人?” “我不敢,但是我代陛下先行来风下关接手,陛下敢!”陈静天双手一抱拳,得意洋 洋的说道。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让秦瑞忍了又忍才没上去抽他两个大耳刮子。 “陈大将军,定国公好歹也是公侯。”郑文轩笑眯眯的抱拳说道,“咱们将人扣住就行了,至于几位公子想要陪着定国公也可以,好吃好喝的供着,等陛下亲临便是了。” “看到没?先锋官替你们求情了!这个面子我多少是要给的。”陈静天这才点了点头,“来人,将这父子六人羁押在大帐之中,不得出入。”说完,他笑了笑,“定国公,我敬你是功勋之家,所以不给你上枷锁,也请你自觉一点,不要到处跑了!若是有人想要图谋不轨,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那我倒是要多谢谢你了!”秦立阳哼了一声,随后拂袖,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子去了陈静天指定的营帐。 才一进去,他们的武器就被人卸了。不光是他们的武器和铠甲,就连随性的那些侍卫都一并如此。 “国公爷,这陈将军有点欺负人了吧!”侍卫首领不满的说道。 “稍安勿躁,既然来了,就等等吧。我不信陛下是个言而无信,不辨是非的人。”秦立阳抬手虚虚的按了按。 “是! ”侍卫统领这才点了点头,抱拳行礼,随后坐去了帐篷的最外侧,将里面的地方留给了秦家的几父子。 “父亲,他们诬陷您挪用军费。”秦家大郎蹙眉压低了声音说道,“军中有一个主笔应该是被他们收买了。” “他们能收买一个,又不能收买所有。”秦立阳笑了笑,“他们手里有一套账。我手里刚好也有。无妨的。陛下要过问这件事情正好,我就将有人偷换军粮缺斤少两的事情也告上一告!” “那就好!”兄弟几个得知了自己父亲手里还有一套账,心便定了下来。这种挪用军费的罪名往往是最讨厌的。 陈静天关了秦立阳父子之后不免显得有点得意。 “你还说秦家根基深,难动呢。我看也不过如此!”陈静天让左右褪去,见四下无人,悄声对郑文轩说道,“咱们来风下关,事情进行的十分顺利啊。” “有些跟着秦家的将官们表面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