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就在陛下上早朝的时候,定远门外的鸣冤鼓忽然响了起来。 定远门外的鸣冤鼓不是什么平民百姓都能敲响的,乃是大燮朝有品阶的官员有冤情要申诉的时候,可以去定远门外敲鼓鸣冤。虽然百姓不能敲,但是官员可以代百姓去敲! “何事鸣冤?去看看是谁?”陛下的没有微微的一蹙,有点不耐的按住了自己的脑袋,昨夜他原本是住在周美娟那边的,可是早上起的时候头风就犯了,这脑袋一晃里面就跟注了水一样的沉,两个太阳穴还突突的疼。 还是在早朝之前,他身边的李长贵给他用了一短小小的凝神香,他才觉得头疼的毛病好了不少。 自从之前那场大病,他这身体就坐下了不少后毛病,又是咳嗽的厉害,头风也时不时会发作。 以前他潜心修仙,又有几个大师带着打坐修炼,看起来这些毛病是好了不少,但是之前太后执掌后宫,说这些人都是皇后家招来的,怕是别有什么旁的不好,就将人都遣送出宫了。 人是送走了,他的毛病就时不时的发作起来。 现在只要陛下的头疼一发作,李长贵就点一小段原本那些道长留下的凝神香来,只要一小段,他的头就会好上许多。 可人都被太后撵走了,这香也是越来越少,李长贵说,怕是开过年来,香就要用完了。 之前出了周家给傅明玉下毒的事情,陛下的确是不太敢过于信任周家的东西,但是现在,他就真的觉得是太后有点小题大做了,说周家与南地的巫医有联系,怕对自己不利。 其实说白了,也不过就是周家的小女孩与傅明玉作对罢了。 周家是皇后的娘家,陛下如今觉得周家不敢对自己不利,毕竟自己是皇后的夫君,是这个大燮的天子,周家想要权势富贵,全都要仰仗他! 这鸣冤鼓的鼓点咚咚咚的传来,就跟打在他的脑袋里面一样,弄的他稍稍有点好转的头疼又难受了起来。 “回陛下,是定国公府四品诰命夫人秦吴氏在敲鼓鸣冤。”李长贵让人去看了之后,赶紧回报。 “她敲鼓?”陛下的眸光一紧! 若是李长贵不提这个事情,他几乎忘记了一桩大事! “她为何敲鼓?”陛下有点不满的问道。 “听说是蒙受了冤情。”李长贵说道。 “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冤情,难道京兆尹府不接手吗?缘何要弄到朝堂上来?”陛下一脸的抗拒,“派个人叫她别敲了,直接将状纸送去京兆尹府就是了。” “陛下。”傅春来朝左前一步,出了文官的行列,“按照祖宗规矩,若是有人敲响定远门的鸣冤鼓,陛下该当传人入殿的。” 陛下非常不悦的横扫了傅春来一眼,碍于这算是自己的母族的人,只能按了按自己的脑门,“宣!” 陛下都说宣了,宣人的呼喊声就从大殿一路传到了定远门外。 “陛下宣召!”定远门口的小黄门赶紧走过来,对着围在鸣冤鼓周围的一干定国公府女眷行了一礼,“各位夫人,随奴才进去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