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的确实很多，但我目前没有合作的想法，你这一趟是白跑了。”赵然明显的拒绝。
程度没有炸毛。
反而很温和。
将事先准备好的合作文件给了他，“你仔细看一看吧，要是觉得合适，明天给我们答复。”
赵然的目光在合同上扫了一眼。
很快就收了回去。
“我们的合作商够多了，目前不太想考虑你们这一方，而且你来之前应该了解的更清楚，我们是三方合作，准确一点是三方投资，我虽然是老大，但另外两位也不好糊弄，只要你搞定他们，我就跟你们合作。”
赵然也是变相的在拒绝。
程度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我回去先吧，想法告诉我干爹，看看人家是怎么打算的。”
“好，那我就不挽留你了。”赵然连屁股都没有动一下。
程度不需要别人送。
自己起身出去了。
他离开厂子之前，特意看了一圈。
不由唏嘘，“真是造化弄人呀，没想到竟然有我求他的一天。”
要是换做以前，他定然与对方狠狠对骂。
可如今形势不饶人。
他是有求于对方，如果能促成这次合作，再好不过了。
上了车，司机看了他一眼，“程总现在去哪？”
程度揉了揉下巴，“我记得跃进集团的采购经理叫周明，咱们去拜访他吧。”
司机眼睛眨了眨，“这个周明在圈子里名声不咋好呀，收了钱未必会办事儿。”
程度笑了笑，“咱们怕他不收钱，只要收了钱，把柄就落到了咱们的手里，拿捏他不是分分钟钟的事儿吗？”
程度想，对方不答应，肯定是钱给的不够多。
要是钱给的足够多，把他砸晕了，砸开心了。
这事就好办了。
司机却有几分乐观。
周明只是一个采购的经理，有点权利，但也仅仅是在采购价格方面，真正的掌权人，还是刘子建。
只可惜这个刘子建太谨慎了。
他这里也不好下手。
“开车走吧。”程度发话。
司机开着车，先带他去买了一些东西，然后约到了周明。
周明这两天并不舒服。
他察觉到自己明显被边缘化了。
如今被程度邀请出来，他心情越发微妙。
看着桌上的东西，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有事儿吗？”
程度一上来就给对方点了一根华子，“周经理，你是采购方面的专家，我这边有点事情想要请教一下，耽搁你几分钟，可以吗？”
周明烟瘾犯了。
盯着他手上的华子，最终还是接了过去，“我也就是靠这点本事混口饭吃，不知道程经理想要请教什么。”
周明吞云吐雾过后，烦闷的心情好受了一点。
程度又给对方倒了一杯酒。
正宗的茅台。
靠找关系得来的好酒，自己还没舍得喝一口就贡献给了别人。
“听说你们跃进集团正跟东盛汽车厂合作，我们也从中看到了一点商机，想要讨一碗汤喝，可惜我之前与东盛集团的赵总有点隔阂，人家现在对我是爱搭不理，我便想着能不能经过周经理，让我与你们的刘总认识，你放心，只要我们达成了合作，好处不会少了你。”程度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
周明又深深地吸了两口烟。
让苦涩的烟在胸腔内流转了一圈，他又长长地吐了出来，“不好意思，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你知道我为什么处在边缘化吗？”
程度做出了一个愿闻其详的举动，“您请说。”
周明心里的憋闷到了一个发泄口，“我之前就是因为口无遮拦，差点儿连工作都不保，后续虽然给人家赔礼道歉了，可你看看我现在的境况，是不是挺惨的？”
周明眼里的苦涩，是骗不了人的。
程度没有失落，反而认真说，“人生起起落落很正常，周经理一次失礼，不代表一辈子都会是这样，不如借助这次机会，给自己重新一个被用起来的机会。”
周明仔细想了想。
他确实需要这样一个机会。
只是程度，为何要不遗余力帮自己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程度露出愁容，“我也是在别人手下讨生活的，这一次我干爹给我发布了一个任务，说我要是不能如期完成任务，就让我直接滚蛋，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吗？”
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可能就是那么简单。
看程度的样子也就二十五六，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
为啥露出一副愁容。
“二十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