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孔,你他娘的够阴的啊,跟老子玩起这一套了?” 黄得功有些气喘,放光的虎目,死死盯着孔有德,“咱俩同为先锋军领队,是说要较量一番,但你不能给老子玩虚的啊。” “老子怎么跟你玩虚的了?” 孔有德瞪眼喝道,“老子不就顺手干掉几股匪寇,让他们编成辅兵,帮着我部分担辎重运输,你他娘的也可以这样做啊!” “这话咱可要说清楚了,当初老子是跟你打赌了,但可从没说过干别的啊!” “你自己没回过味来,怪老子了。” 当朱由检视察独属于他的大明羽林军时。 奉旨离京的勇卫营、部分天雄军,在高级将校班的统领下,秘密朝宣府镇治下的张家口一带行军。 “你……”被噎的没话说的黄得功,瞪眼看着孔有德。 心里纵使有很多憋屈,可也无法发泄,毕竟这次赌约,是他输了。 “你什么你,愿赌服输。” 孔有德面露轻笑,瞅着黄得功说道,“你要是没卵子的话,就当先前讲的话是放屁了。” “你他娘的才没卵子!”黄得功瞪眼道,“不就是他娘的归京后,伺候你个狗日的十天吗?” “算个屁,老子说到做到!” “哈哈……” 孔有德仰天大笑起来,让刺头黄得功伺候自己十天,这想想都觉得他娘的高兴。 要不是现在是领军期间,不然他非要豪饮几坛烈酒。 “行了,别他娘的笑了。” 见孔有德这般,黄得功白了他一眼,皱眉道,“老子跟你说点正事。” “你说陛下让我等秘密离京赶赴张家口一带,究竟是有何事?” “若真的只是一次特别的考核,为何要让御马监监督公公,提督西辑事厂的方正化,领着大批西厂厂番,跟着我们一块? “这个我也说不准。” 孔有德眉头微皱,瞅着黄得功说道,“陛下的心思,谁又能猜到呢?” “纵使是周主将、陈副将他们,知道的只怕也不多。” “不过,陛下那般的英明神武,咱们想那么多干什么?” 闻言,黄得功沉默了,“老孔,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陛下想让我等领军从张家口一带转战山陕两地,对肆虐山西治下的匪寇展开攻势?” 孔有德摇了摇头。“行了,要我说啊,与其在这里挖空心思揣摩圣意。” “倒不如尽早赶赴张家口一带,如今这天气是愈发寒冷了。” “咱们麾下那帮精锐之士,可都是陛下很看重的。” “别让他们冻伤、冻死,一个不差的带到张家口,才是咱们要做的事情。” “也对。”黄得功摸摸下巴,点头道,“想这些事情干啥,劳心劳神的,等到了张家口后,咱们便知陛下之意了。” “对了,老子陪你说这么长时辰的话,也算够意思吧?” “这回京伺候你的时间,就他娘的减半了。 “走了!” “你个狗日的!!” 看着起身快步离去的黄得功,本坐着的孔有德,瞪眼喝道,“黄得功,你他娘的就是个奸商!给老子玩这一套是吧。” “多谢夸奖。” 大笑着离去的黄得功,伸手对孔有德挥挥手,丝毫不介意的回道,“这叫兵不厌诈。” 在西苑讲武堂相处的那段时间,这帮来自各处的悍将经过前期的不对付和碰撞,渐渐的也能在一起共事。 不过,距朱由检的标准,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 毕竟这帮悍将的经历,完全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孔有德这些原东江军的将领,想要让他们真正放下戒备,还需一段时间的打磨。 这次让高级将校班全体出动,秘密赶赴到张家口一带,除铲除掉八大晋商之外,朱由检还有另一层深意。 通过共同参与一件事情,期间一起并肩作战,进行良性竞争。 让他们彼此间放下部分戒备,能真正开始融入讲武堂这一集体中。 “皇爷……当前京城治下各坊,皆开设有便民铺。” 王承恩微微欠身,向回到乾清宫的朱由检,禀明道,“受抗税一事影响,先前有所起伏的粮价、盐价等,当前皆已回落下来。” “另外,奴婢在内厂挑选了一些机灵的人,专门对接便民铺一事。” “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 朱由检倚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道,“设立便民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