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盯着面目全非的梁斓，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她们离开，她才道，“师傅，她就是……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为什么认不出我了。”
龙千雪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认不出你就对了，你放心吧，她已经不记得当初你害她的事情。”
刚才龙千雪也在观察梁斓的神色，并未发现异样。
“我……”阿塔是想过要杀了梁斓，可是杀了她，阿慕会恨死自己，所以她一直没动手。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的女儿，不记得阿慕和她喜欢的人，活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活死人，你把梁斓变成这副样子，与杀了她又有何区别。”阿塔没想到师傅会这么做。
“阿塔，她现在不是梁斓，只是一个女奴，她和你一样都是本宫亲授的徒弟，记住了吗？”龙千雪也只有在阿塔面前才会这么好言好语。
兰夕也没有想到宫主会瞒着自己早就把青青夫人变成了青奴，这么多年了，她竟一点没有察觉到。
原来宫主也从来没有真正地信任自己。
谁会想到宫主会把青青夫人放在自己的寝宫里面当一个下人使唤，整整十年，兰夕也很唏嘘。
阿塔不想再说什么，径直走了。
龙千雪冷声道，“你把她的身份告诉她，也没有用，她活不长了。”
阿塔转身，盯着她，“为什么？”
“这些年多亏了她的身体帮我试蛊毒，她早就中毒已深。”龙千雪又道，“你应该知道凭你的本事不可能带她离开，你若一意孤行，只有让本宫亲手杀了她。”
“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做错了什么？”阿塔简直无法理解。
“她是赫连芸的女儿，又祸害了哀家的两个儿子，她不该死吗？”龙千雪冷声道，“母债女偿，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