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将军难得和媳妇独处一会儿,并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夏书颜牵着肖云驰的手,感受着北疆雪后清冷的夜,每一口呼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寒意,让人瞬间清醒。 肖云驰正想问她冷不冷,结果就看到夏书颜像小孩子一样嘟着嘴使劲哈着白气,见自己望过来,还兴奋地指给自己看。 肖云驰突然想起,他曾经在某一个瞬间,独自坐在北疆的星空之下,十分希望她能像现在这样陪在自己身边,也看看这里的星空辽阔。 如今思念的人就在身边,肖云驰感到内心无比满足。 他笑着握紧夏书颜的手,把雪后澄净、浩瀚的星空指给她看。 夏书颜顺着他的指尖抬头望去,果然是碧空如洗,星河灿烂。 她仰着头看星星,他专注地看着她的侧脸,两人都在感叹自己眼前的美景。 夏书颜想和肖云驰显摆一下她认识的星星,结果侧过头,就看见他深情又宠溺的笑脸。 夏书颜觉得自己的脸有一些发烫,脑子也不太清醒。 许是这星夜太美好,许是眼前人太温柔。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拉过肖云驰,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肖将军微微一怔,继而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揽过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春节过后,北疆的严寒也渐渐远去,虽没有像江南一般春和景明,但吹到脸上的风也少了许多凛冽,多了一丝温柔。 北狄趁着万物复苏之前又来找了几回麻烦,但依旧是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还差点被左护军追到老巢去打。 后来听闻他们这位频频骚扰大晟,却屡遭失败的王子被其他兄弟在背后捅刀,在单于面前说他能力不行。 他便赶紧赶回王庭去内斗了,镇北军这边也算暂时消停了下来。 在镇北军大营住了三个月的肖将军终于可以暂时放下战事,先回府跟夫人忙点别的事了。 肖云驰回府之前,夏书颜已经以他的名义给裕州刺史严新卓大人送上了拜帖,说不日将登门拜访,与严大人谈一桩大买卖。 此时的严大人正在府中与自己的心腹盘算着。 “肖将军这个时候找我能有什么事?我们裕州与他素无往来。 这拜帖上还说要与我们谈一桩买卖,他坐镇擎州多年,怎么想起做买卖了? 不会是要强买强卖,实则管我要银子吧?” 心腹赶紧宽慰他。 “不会的,大人。 像您说的,他二十万大军镇守边境这么多年,要找咱们要银子早就动手了。 今年又不是什么灾年,哪能突然对咱们下手呢?” 严大人点点头,“有道理。” 心腹又思索了片刻。 “大人啊,我猜这位肖将军搞不好还真有买卖跟您做。” “怎么说?” “大人,咱们和擎州多年相邻,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已经习惯了把肖将军和镇北军联系在一起。 但是您换个思路啊,他不仅是肖将军,他还是镇北侯啊! 您想想,咱们裕州境内,是不是有个他们府里的庄子?我听说可是不少产粮的! 还有去年跟咱们谈生意的那个云书阁的掌柜,如今他们在港口附近的铺子也是赚的盆满钵满啊,这不都是镇北侯府的买卖嘛!” 严大人想起来了。 “果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害!那肖云驰在北疆这么多年都过的苦日子,去年穷人乍富,我这一时半刻都没把他们想到一块去! 你说得对,去年他们的铺子,咱们也是得了好处的。 他们府里的那个掌柜,确实是个能赚钱、会办事的。” 心腹见他想起来了,赶紧接着说。 “大人,所以我觉得这应该是好事。 那肖将军想把手伸到裕州来做买卖,想借您的一臂之力啊。” 严新卓虽然之前没想到肖云驰和镇北侯府生意之间的联系,但一旦想通,他老狐狸的本性就显露出来了。 “没这么简单。” 心腹赶紧请教,“大人有何高见?” 严新卓品了一口茶,放下茶盏慢慢道来。 “去年他们侯府刚刚落地裕州做生意,都是那位掌柜出面,与咱们也算是互惠互利,并没有利用咱们的势力,无非就是拜个山头罢了。 今年,却是肖将军府里送上拜帖。 一本万利的生意都不需要主子亲自出面,如今能劳动这位肖将军出面的,必然不是小事,我们还是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