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魃一下子就钻进了我的手臂之中,速度之快,让我根本没那个时间作出反应。
但让我更加反应不过来的是,那魅魃刚进我的手臂没多久,它又再次出来了。
一样的快,让我都没感觉到手臂上有什么异样,它就已经再度变成了一滩黑影,落到了地上。
一落到地上这魅魃就直接钻进了土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情况?
搞了半天,这魅魃就为了到我的手臂上短暂一游?
我甩了甩胳膊,完全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那胳膊上除了黑纹,其他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就因为一切正常,我这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刘三,这什么玩意儿?”
我把胳膊往刘三面前抬了抬。
刘三脸上依旧带着一抹笑:“急什么?我说让你看热闹,这热闹才刚开场呢。”
敢情我这个原本只是来看热闹的人,现在也成了热闹的一份子?
我很想抬手给刘三一个大比兜,但我打不过,只能努力将这口恶气先咽下。
妈的,刘三你个断臂佬,可千万不要让我抓住机会,否则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叫你好看!
我收回了胳膊,正准备往后退两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刚刚还好好的胳膊里面有了异样。
就好像有一把刀口很钝的刀,正在贴着我的皮肉来回地划拉。
那种锯木头一样的钝痛感,让我一时间竟无法迈开脚步挪动身体。
不仅如此,我还看到这个原本只摆放着一具黄金棺的墓室里,又多了好几具的棺材。
同样是黄金材质,只是比最初的那一具小一点。
也不知道这黄金棺里又放着什么。
而那具最初的黄金棺里躺着的无头“玉尸”,此时却化成了一滩水,滴滴答答地沿着黄金棺的边缘缝隙落下来。
不一会儿,那黄金棺底下就聚了老大一滩水。
而随着这“玉尸水”滴落在地上,那几具刚冒出来的黄金棺砰地一下跟个弹簧似地从横放状态,变成了竖立状态。
这黄金棺一竖起来,那上面的盖子就纷纷掉落在地,露出了里面的真面目。
棺材里面躺的并不是什么尸体,而是一个个怒目而视的陶俑。
这些陶俑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还有的五官残缺,根本不像是正常陶俑该有的样子。
我看着这些陶俑,总感觉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我对着这些怪异的陶俑看了几眼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不管这些陶俑有没有问题,它们出现在这里,就是最大的问题。
而且,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陶俑下葬的风俗。
一般而言,陶俑都是作为殉葬品陈列于墓中的,从来不会像尸体一样入棺而葬。
更不要说被葬在黄金棺中。
这样的待遇,就算我没读过多少书,也知道根本不合常理。
黄金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贵重物品,老值钱的东西,身份地位不够的人,根本用不起这黄金当陪葬品。
更不用说,直接打几口黄金棺材,却只是用来安葬几个陶俑了。
这黄金棺里的陶俑越看越让人觉得怪异。
我不由得就往后退了几步。
“刘三,这几口棺材刚才并不是在这里的,这突然冒出来,难不成是我眼花了?”
刘三哼了一声:“没发现这里有阵法吗?”
哦,障眼法。
我突然有些好奇,刚才我要是在这几具棺材摆放的地方走来走去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更早一点发现这里的异常?
但猜测就只能是猜测,不过是苦中作乐。
“刘三,跟我说说,这陶俑是个什么来历呗?”
知道刘三一时半会还不会要我的命后,我这胆子就越来越大。
既然一时半会死不了,总得给自己找找乐子。
“你也知道,我这人读书少,见识也不多,这么个学习的好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
刘三看了我一眼:“你真想知道?”
我点点头:“当然。”
“行,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刘三目光怪异地再度扫了我一眼,就示意我上前几步。
虽然不太明白他这么做的意思,但敌强我弱,由不得我说“不”。
于是,我很老实地往前走了两步。
“你觉得这是什么?”
刘三问我。
“这不是陶俑吗?难道不是?”
我一边说着一边冲几口小黄金棺里看了几眼。
那黄金棺里躺着的陶俑大概是没有被外头的空气侵袭过,所以氧化程度极为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