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脸色一变,连忙示意我们直接上车。
在那蜿蜒的山道上,江延直接将车速拉上了一百二十码!
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要被甩出车外去了,江延又凭着他高超的车技将我拉了回来。
等我们一行人灰头土脸地从山道上冲下来,跑出去老远了,回头一看!
好家伙!那座山直接就往下矮了一小半!
就好像有一把无形的刀,将那座山给削掉了脑袋一样。
离得这么远,都能感觉到地面有强烈的晃动。
“啧,现在不要说装点池水了,怕是整个地下河都被填满了吧?”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池水的异常引起了之后一系列的变故,还是因为那里面本来就隐藏着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自毁机关。
那个诡异的水池,还有那个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盗洞下的秘密,都随着这次的山崩而永远地被掩埋了。
就算把这山给重新炸开,也永远找不回我们想探查的那些问题的答案了。
我甩了一下胳膊,无意中又牵扯到了之前被刮擦破皮的部位。
嘶……
我低头看过去,却是被那手臂上的伤给吓了一跳。
“我嘞个去!这,这什么情况?”
原本只是擦破了点皮的胳膊,不知道何时,居然出现了一大片的黑纹!
这,这是黑纹开始往外扩展它的版图了?
大事不妙!
看到我捧着个手臂在那大呼小叫,刚刚从车上下来的蒋丽丽也凑了过来。
手臂上的黑纹像一条条缠绕在一起的细蛇,从手背上蔓延开来,向上攀升,在我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
如今,竟是快要越过胳膊肘的位置。
之前那个瞎眼巫师就说过,这黑纹是什么诅咒来着。
只要它老老实实呆在手背上,也就没那么吓人。
反正吓人的模样我们好歹也见识过,心里多少有个数。
但现在不一样了。
它好像已经不满足于停留在手背上了。
瞎眼老巫师没有明说,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玩意儿一旦开始了活动,说明情况真的不太妙了。
那电视上不是都这么演的么?
毒一旦入体逼到了心脏,神仙来了都难救。
我们现在离西疆还远着,这黑纹就已经爬到胳膊肘的位置了。
鬼知道它会以一个什么样变态的速度继续往上!
胳膊肘离心脏已经没隔多少距离了。
要是黑纹继续往前攀爬……
那后果显而易见。
就等死吧。
蒋丽丽看着我那血糊糊的胳膊,皱了皱眉。
然后,将她的胳膊也伸了出来。
我看到,她那个黑纹攀爬的位置,居然比我的还要往上一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黑纹之间还存在着心灵感应?
要不然一个人身上的黑纹往上跑了,另外一个也跟着往上跑?
“老板!”
我冲着蒋丽丽的胳膊看了一眼,就喊了一下楚江寻。
我们三个是同时中的招,我现在担心他那边的黑纹是不是也跟我们两个一样。
不过意外的是,他的黑纹还老老实实地只停留在手背上。
“这就奇怪了,这次就只有我们两个的黑纹有了变化?”
以前只要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黑纹有动静,其他两个不用说,肯定也跑不了。
但这次,却偏偏绕开了楚江寻。
是因为这黑纹开窍了,懂得柿子专挑软的捏这个道理了?
开什么玩笑。
黑纹说到底不过是个死物,它会有所反应,肯定是有外界影响。
“方远,你还记得刚才我跟你把最后一个伤员搬上平台时发生了什么吗?”
那可记得太清楚了。
要不是我反应快,在伤员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将他死死拽住,现在我跟他两个的尸骨怕是早就在那池水里泡着了。
“你是说,那个石壁?”
我的手臂就是在那个时候撞在了石壁上受的伤。
而蒋丽丽当时跟我说的是,她的胳膊肘碰到了石壁上突起的石头,不巧磕到了麻筋。
现在想来,她应该也是受了伤,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才把情况说得那么轻巧吧?
蒋丽丽将胳膊扭动了一下,露出另一侧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怎么伤得这么厉害?”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时,磕到了手臂上的麻筋是真的,但更严重的是那上头有根断了一截的骨头。”
骨头的断口,锋利起来堪比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