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直看着这块牌位,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这里所有的牌位上都锁着一道生魂,是为了替人换命的。”
包括我们三个倒霉催的。
“你说,有没有一个可能,这里所有的生魂,被拘着,就是为了它?”
独一无二的排面,当然是为了独一无二的缘由。
“可能吗?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放在这里?那不是谁来了看到了,都会起同样的疑心?”
我有些不太敢相信。
“你看这里像是有很多人来过的吗?”
那是肯定没有的。
不然的话,这里也不会到处都是死气沉沉,却找不到一丝活人活动过的迹象。
“把你拉进幻境里的那个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看到这个牌位。”
一旦人起了疑心,肯定是要去验证的。
但现在,这么明目张胆地摆在这里,就差直接了当地告诉我们一个事实。
这,是个陷阱。
但,我们能不管这个至今找到的唯一线索吗?
想来是不可能的。
这个牌位背后,代表的很有可能是我们找寻了那么久想要找到的真相。
也有可能,是出路。
“我来。”
老板冲着那牌位扔出去一个铁爪。
现在并不清楚这牌位上有什么关窍,保险起见当然还是不要直接上手为好。
铁爪很顺利地扣住了那块牌位,但老板一拉,居然纹丝不动。
他又拉了一下,依然没有动静。
“这牌位,果然有问题,它应该是被焊死在这供桌上了。”
老板收回了铁爪,脸上的凝重之色却是越来越明显。
被焊死在供桌上的牌位?
“那不是明摆着是个机关?”
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在一个陌生空间里,能拿起又放下的东西,往往没有多大的危险性。
像这块拿不起的牌位,搞不好才是最致命的。
大概我真的是衰神附体,刚刚说了机关就听到有一道沉闷之声响彻耳边。
像有东西滚动,又像是缺少机油润滑的齿轮开始相互咬合。
然后,地面传来一阵震动,震得祠堂里的供桌都开始抖动。
摆在上面的那些牌位东倒西歪,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地。
而我跟老板所站立的地方,原本坚实的地位突然变得松动。
像是完全承载不住我们三个的重量,泥土下陷,塌出一个巨大的地洞。
在我们掉进去之前,我隐隐听到了一记钟声。
悠远,浑厚。
却是带着鬼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