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话说的太满,说一半留一半藏一半,给自己铺垫好了退路。 即使是差不多已经确认了皇帝的病情,但仍是谨慎的一批,打算把所有前来的小弟都架上去,一起分摊风险。 大家要死一块死,要活一块活。 同属一个部门,必须整整齐齐,死也要死的整齐。 打定主意,秦院使起身让开道路,接着一个个太医开始排着队上前诊脉,而且还必须都得沉吟一番,似乎不如此便无法显露出自己的认真态度。 又似乎那手腕不属于皇帝这个大老爷们,而是女娘的纤纤皓腕,白皙粉嫩摸着让人极其上瘾。 每个人都要耽误半晌的功夫,箫敬在旁边急得直跳脚,又不敢说什么,生怕贻误了皇爷的病情。 好不容易等这些个太医挨个把完了脉,一帮老六又围拢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依老夫之见,陛下昏厥该是气急所致...” “下官也正是此意,肝失疏泄,气机不通....” “不错不错,正是肝失疏泄,冲任失调之脉象.....” “经气不利,气血失和...以致昏厥,并非擅断,下官曾在医书上见过此例....” “........” 见所有人的诊断结果都别无二致,秦院使不由放心下来,甚至是老怀大慰,不想老夫的医术竟是如此精湛,没给列祖列宗丢人。 “那依诸位之见,陛下的病情该如何诊治?” 面对这个问题,一帮老六不免又交头接耳起来,如此议论了半天,秦院使终于拿定了主意,让开人群走了出来。 箫敬激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上前两步一把扣住秦院使的手腕,“皇爷的病情究竟如何?” “箫公公,下官与诸位同僚商议过后,一致认定陛下乃是气冲肝脏,以至昏厥。” 箫敬先是一怔,楞了片刻,方才问道:“你...伱的意思是,皇爷是气昏了过去?” “下官正是此意。” 箫敬闻言登时觉得有一股股邪火直往上窜,他娘的,谁不晓得皇爷是气昏了过去。 亏你们这帮狗东西忙活了半天,亏咱家等了半天,结果就这? 他强忍着一脚踹翻这个老头的冲动,眼角一抽一抽的问道:“该如何诊治?” “依下官与诸多同僚之见,先将陛下抬回寝宫,让陛下好生歇息一番,等陛下转醒之后我等再诊视一番,而后对症下药。” “皇爷几时能醒?” “这个下官无法预测.....” 接下来又是什么不清楚,不知道之类放屁的话,箫敬根本就没心思再听下去,忙招呼人将龙椅连同上面的弘治皇帝一道抬走,他自己也迈开步子跟上。 刚走出两步,又想起什么,跑回来将李东阳捏在手中的信件揣到怀里,一抬头见那帮太医还在原地杵着,厉声道:“留下几个人给李阁老诊治,其余的都随咱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