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香时时不停,夜夜不熄的燃烧着,寥寥青烟终年不散的氤氲弥漫。 这里是东辑事厂,那画上之人必然是岳飞岳武穆,也只能是这位抗金名将。 虽然许多人暗地里都对东辑事厂挂这幅画像表示唾弃,认为糟践了这位抗金名将,但嘴上说出来却是万万不敢的,甚至少不得要夸赞一句,岳武穆若知道他的画像在此地供着,想必也会极其欣慰。 此时在画像的旁边,正坐着东厂的实际掌管者萧公公,或者说小箫公公,他作为宦官,不必参加传胪大典,甚至他连吃住都在东厂。 因此那封奏报早已被他看完,此时他那张永远木然的脸也终于有了表情,骇然,震惊,不敢置信... 表情很多,但汇聚在一起,落到旁人眼中有的只有渗人与可怖。 以至于那位长途奔袭,送来这紧急奏报的东厂番子,明明满是虚弱和疲倦,却仍是强撑着跪在厅下。 长久的沉默之后,箫公公终于开口,“那锦衣卫的人可有接到了这封奏报?” “回公公的话,卑职是与那锦衣卫的探子一同进的京,想来已是接到了........。。” “那锦衣卫的牟斌可曾入宫奏报?” “这,这卑职不知....。” “......” 萧公公没再言语,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的扶手,沉默着,似乎在思索什么,又像是恢复到了那种闷葫芦的状态。 良久之后,他终于起身,嘴中平淡的吐出两个字,“备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