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诸君,都打起精神来。” 说话之人是一个年过花甲,坐在阁楼正中的老头。 他叫李旻,这个名字在后世可能不是很出名,甚至在网上都得搜上好一会儿,但这老头却是成化二十年的状元,现今是左春芳左谕德,为东宫讲读。 同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今年顺天府乡试的主考官,他有个同事,叫王华,也是东宫讲读,是今年应天府乡试的主考官。 自乡试结束之后,李旻就亲点了翰林院的数十个人作为阅卷官,开始了为期数日的批卷。 一封封糊名撰抄的卷子,先让那些个阅卷官看上一遍,筛选出上佳的卷子,最后送到他的案头上,再由他进行审阅排名。 只不过今年这所谓上佳的卷子着实有些少,往年的主考官才是最忙之人,但今年这个李旻却显得颇为清闲,还有功夫给别人加油打气。 其中原因他当然知晓,毕竟今年这题就是他出的。 “非礼弗为...” 拿起旁边的茶杯轻抿一口,李旻看看案牍上这些卷子,咂摸着嘴很欠揍的自语道:“看来这题是出对了,难倒了一大片的生员。” “题不难,只是许多生员踌躇着不敢往孟子上想,因此这破题多是偏了路子。” 这时,一个翰林走到近前,手上还拿着一封卷子,“李谕德,您瞧瞧这封考卷,下官觉得极佳,可谓是我阅过最好的一份。” “我看看...唔...” 李旻伸手接过,很细致的一字字看过去,过了半晌功夫,近千言的八股文便已看完。 他放下卷子,冲着翰林问道:“老夫若是没记错的话,今年顺天府的乡试,谢公之子也是参加得吧?” “似是有这么回事。” “谢公乃是先帝成化十一年的状元,其子自然亦是家学渊源,老夫揣测,这份卷子多半是谢公之子所作,你认为绝佳也是正常。” 说罢,李旻笑了笑,将卷子放在自己案牍的空处,这才接着道:“回去接着再阅,若没有比这份更好的,便将这张卷子点为今年顺天府乡试第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