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跟我有何不同吗,我自幼那是装着喜欢表哥,整日里演出一副对爱哥爱而不得的模样,但她可是真喜欢表哥,从小就喜欢的那种!” “以前只要表哥一去周家,她就跑到表哥面前搔首弄姿……” “噗……” 苌玥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在听到她说的搔首弄姿这几个字时,全数喷了出来。 一个未出阁的闺中女子,在当朝太子面前竟如此不顾礼仪的吗? 苌玥脑海里莫名其妙就有了那个画面。 周宛吟也不顾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接着又道:“在我们周家,我充其量就是一朵伪装的假白莲,但她却是名副其实高级白莲花,手段可多了。” 平日里在周家,周宛吟假借身体柔弱为由,经常窝在闺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是这个周云怡,闲着没事就往周家老太太的院子里跑,把周家老太太哄的开开心心,甚至连周宛吟的母亲都很喜欢她。 若是没点手段,她一个周家三房的庶女,又岂会在周家站稳一席之地。 听完了周宛吟所说,苌玥算是明白周宛吟是什么意思了:“你特意跑来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防着周云怡?” 周宛吟点头道:“当然了,她这次特意跟着我进宫,其目的不言而喻,肯定是奔着表哥去的,她手段那么多,万一表哥被她抢过去了你可怎么办?” 苌玥故意做出一副纠结的神情,道:“应该不会吧,她以前在亦玄面前搔首弄姿,不也没得到亦玄的青睐吗……” 她说这话时,还故意加重了搔首弄姿这四个字的语气,明显是在打趣周宛吟,谁知周宛吟却突然来了一句:“谁说她没得到表哥的青睐,有一次表哥喝醉还宿在了她的房中!” 闻言,苌玥立时愕然! 周宛吟也是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竟把不该说的都说了。 她想向苌玥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毕竟那晚亦玄在周云怡的房里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后来这事也被周皇后压了下来,不了了之。 周宛吟看苌玥脸色不对,自知闯了祸,也不敢再多呆,便对苌玥道:“总之你要小心这个周云怡,到时候入了东宫,我会帮你一起对付她的。” 说罢,周宛吟便让晏北停了马车,像只兔子似的快步跳了下去。 苌玥想提醒她慢着点,可撩开车帘一看,周宛吟早一溜烟儿跑没影了,还真是来去一阵风。 周宛吟这一走,剩了苌玥一人坐在马车里,想着周宛吟方才说的那翻话,她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凌乱。 因为她从未想过,亦玄以前竟在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闺房中过了一夜。 那他们…… 苌玥想着他们可能发生了什么,心就更乱了。 身为一国太子,他要宠幸谁自是没人敢阻拦,可一想到他与旁人有过肌肤之亲,苌玥心底便有些难以接受。 她在马车里失了神,就连晏北何时将马车驾到的东宫门口她都不知道,直接晏北叫她,她才回过神来。 苌玥心不在焉地进了东宫,巧思和冬末见了她回来,都高兴地迎上来问她今日的案子审的如何了。 可她心里想着事,没有理会巧思和冬末,便径直入了寝殿,还将殿门给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巧思和冬末一脸懵,两人不知发生了何事,也不敢问苌玥,只好守在殿门外。 此时的大理寺地牢,那两名在监察院指证裴元书和刘千名的侍卫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但他们二人还是一口咬定是受了琛王的指使。 亦玄一副慵懒的神态坐在椅子上,那双幽黑的眸子深若寒潭,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裴元书服了御医开的药,已经解了饮酒之毒,不过他元气尚未恢复,一张俊朗的脸毫无血色。 他虚弱地走到亦玄跟前,低声道:“殿下,若是再继续用刑,他们二人便没命了。” 还没从他们口中审出想要的答案,亦玄自是不会让他们死,便挥了挥手,示意暂停用刑。 这时,赤宵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禀殿下,有消息了。” 他凑到亦玄耳边,小声说道:“赤影卫在城外十里坡发现了他们二人的家眷,但皆已遭毒手,无一人幸免,赤影卫还从那些尸体身上拿了些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说罢,赤宵便将手中所拧的包袱递给亦玄。 亦玄未接,而是沉声说道:”拿过去给那两人瞧瞧。“ ”是!“赤宵领了命,大步迈进刑房中,将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扔在了那两名侍卫跟前。 还剩了一口气吊命的两人见了眼前的东西,都跟发了疯一样不停挣扎,还大哭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