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顿时面容失色,惊得愣在了当场,骄阳也同见了鬼一样,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太子哥哥,怎么是你?” 亦玄沉着脸,幽若寒潭地眸子冷厉地看向骄阳:“不然呢,你还真以为你未来嫂嫂的房里有野男人不成!” 骄阳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吞吐道:“我……我当时只看到苌玥和一个男子进了房,我也没看清是谁,太子哥哥对不起,是骄阳错了……” 她赶紧认错,生怕又把亦玄惹恼了。 周皇后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方才还甚是愉悦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毕竟她又失去了一次除掉苌玥的机会!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缓步走向亦玄,即关心又疑惑地问:“太子为何会在南华寺,还有你的离魂症好了吗……” 按理说亦玄的中了邪咒离魂症还未好,根本不可能连夜赶来南华寺,所以周皇后才如是问道。 亦玄既然来南华寺找苌玥,就没有再继续装离魂的打算,便沉声道:“阿玥已经治好了儿臣的离魂症,她是儿臣的恩人,所以母后大可不必再与她处处针锋相对。” “真的是她治好了你?”周皇后有些不信,毕竟她对苌玥深恶痛绝。 亦玄幽冷的眸淡淡看了周皇后一眼:“阿玥本领不凡,母后早已见识过,又何必怀疑?” 周皇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在她看来,苌玥就是个神棍妖女,就算有些本领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如今苌玥竟治好了亦玄的离魂症,这于周皇后而言,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消息,毕竟玄亦是她唯一的儿子,她自然希望亦玄身体安康,才能稳固北国太子之位。 正当她思量之迹,亦玄又开口道:“儿臣愿再叫您一声母后,是不想向之前那般与您再有嫌隙,但母后若是继续冥顽不灵想要除掉阿玥,就休怪儿臣不讲情面!” 闻言,周皇后的神色变得复杂,她是个聪明人,自然不希望刚与亦玄缓和的关系这么快就变得生分。 如此,就算她再不希望苌玥当太子妃,也只有将这个念头彻底压在心底,不敢再有任何作为。 周皇后服了软,主动拉了拉亦玄的胳膊,低声道:“你和她的事,本宫不会再插手……” “那舅父呢?” 然周皇后话还未说完,亦玄就打算了她,幽沉的声音满是凌厉:“如今舅父势力庞大,在皇城一手遮天,母后还要继续帮着舅父吗?” “我……” 周皇后顿时语塞,答不上话来。 她原先是因皇帝独宠荣贵妃,让她这个皇后备受冷落,才心生怨恨助周家扩大势力,那时的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周家会势大到对皇室有所威胁。 “儿臣希望母后好好思量思量,莫要一错再错!” 亦玄冷声说完,便要转身回屋,不料这时,一位小僧快步跑进了院子,恭敬地对周皇后道:“皇后娘娘,周家大公子来了,还绑了一名仆人说是来请罪,他们已在前院候着。” 屋内躺在床上看好戏的苌玥听到小僧的话,立时就翻身而起。 周淮安绑了仆人来请罪,这又是唱的哪出? 周皇后也不知周淮安的用意,当下便带着骄阳先去了前院。 苌玥整理好衣服,走出去拉着亦玄道:“走,我们也去瞧瞧。” “不是累了要睡觉吗?”亦玄柔声问道,一双眼里尽显温柔,哪还有方才对周皇后时的冷厉。 苌玥笑道:“有好戏看当然要去凑热闹了,还睡哪门子觉。” 一行人先后到了前院,只见周淮安正站在院里的一棵长青树下,翩翩公子悠然而立,气宇非凡。 而在他身后,则绑了一名约莫四五十岁的老者,这老者衣着不凡,看上去并不是一名普通的仆人。 周淮安先是给周皇后和骄阳公主行了礼,见亦玄也在,他先是一惊,随后也行礼道:“没曾想太子也在,看来太子的病已经大好,可喜可贺。” 亦玄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径直走到了被绑的仆人跟前,冷声问:“这是何人?” 周淮安正色道:“回殿下,此人是周氏旁支下的一处庄子管事,先前买通老道,并派人刺杀苌玥公主的,正是他,所以我特地绑他前来,请苌玥公主发落。” 闻言,亦玄剑眉微沉,苌玥也摸着下巴走了过来,半信半疑地道:“区区一个庄子管事,居然有这么大的本领?” 周淮安像是料定了苌玥不信,便从那管事的腰上取下了一块腰牌,随后又从一旁的护卫身上取下一块腰牌,向苌玥解释道:“公主请看,周家的腰牌分为两类,若是周家直亲的护卫或者仆人,身上所佩戴腰牌上都镶有金边。” 说着,他就把护卫身上取下的腰牌递给了苌玥,苌玥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