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电梯，走廊里只开了两盏灯，黑黑的。
策划部里面的角落里还亮着一盏灯，电脑屏幕前，女人缩成了一团。
凌霁放轻了脚步朝她走过去，发现她冻得发抖，他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后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
他走出办公室，又打了个电话，让人把整栋楼的暖气都打开。
最后才去了九楼，自己的办公室。
周九笙是被送外卖的小哥给叫醒的。
醒来看到自己身上的大衣，她诧异的拿在手上，一股熟悉的木质香味萦绕在身上。
凌霁。
他什么时候来的？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卖，把大衣搭在手臂上，提着外卖去了九楼。
办公室里的灯果然亮着。
凌霁坐在办公桌前，俯首工作。
她敲了敲门。
凌霁抬头，“醒了。”
周九笙提着外卖走进去，把衣服放在沙发上，“七爷，您吃饭了吗？”
他摇头。
“不介意的话，一起吧，我点了外卖。”
凌霁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好。”
周九笙点的是一人食的火锅，但分量挺多，她的胃口又小，两个人吃足够了。
可凌霁吃不了辣，吃了两口，就辣得眼泪花子都出来了。
周九笙看他的样子，愧疚的咬了咬筷子，“你不能吃辣啊？”
凌霁吸了吸冷气，“是啊，把我辣成这样，你想想该怎么补偿我吧。”
他佯装生气的瞪了她一眼。
“要不我重新给你点个外卖？”
“不必了。”凌霁还是拿起筷子继续吃。
周九笙连忙跑去外面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酸奶，打开盖子递给他。
他喝了一口，她才问：“好些了吗？”
凌霁直勾勾的盯着她，又喝了一口。
周九笙有一种错觉，好像他不是在喝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