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大炮就能沿着铁轨机动。”段芝泉仔细的解释着。
虽然他把北洋带回来了，并没有承受多大损失，特别是第二镇，仅仅有一些非战斗减员。
但是连续逃跑，对士气的损伤是实实在在的，这些天，不断归来的溃军也影响着山海关守军。
他们需要一些提振士气的东西，而大炮，最能震撼人心。
“制台大人，倭寇援兵到了。”曹仲珊面色焦急的走进来。
“怎么？难道他来了百万大军？”徐菊人见曹仲珊的面色，故意笑道。
“这倒不是，倭寇那有这么多兵，不过我用炮队镜，看到了大炮，口径很大！
我觉得可能是在日俄战争中，日本使用过的二十八生榴弹炮。”看着徐菊人的笑容，曹仲珊焦虑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缓解。
“二十八生榴弹炮？我记得是又短又粗那个，是吗？”徐菊人摸了摸胡子。
“是的，长得好生难看，但是威力强大，一炸一个大坑，且可以约过从顶部攻击碉堡工事，俄国人吃了大亏。”曹仲珊的手画了个弧线，示意榴弹炮炮弹的飞行路线和进攻方式。
徐菊人摸着胡子，正想继续大笑，却看到段芝泉在一旁紧皱眉头。
“芝泉，怎么皱着眉头？有话直说。”徐菊人声音洪亮。
“制台大人，我有个问题问仲珊。”
得到首肯后，段芝泉继续问道:
“仲珊，刚才你用的炮队镜，是山顶那一台吗？”
“是啊，就那台距离第三镇的大营最近，怎么了？”
“那是老的超大炮队镜，你有没有注意日本人有多远？”段芝泉眉头松开，甚至有一抹喜色。
“我就说，看的模模糊糊的。我就看到个大炮的影子，还是炮手告诉我，那可能是日本人的大炮，
结合日本人的二十八生大炮在奉天露过面，我才敢确定。”曹仲珊恍然大悟，又疑惑不解。
老就老呗，反正看见了，你能拿他怎么办？
“不知道，大概二十里地吧？那儿的铁路还是我扒的，大概就是二十里地的样子。你怎么了？”曹仲珊疑惑的看着露出笑容的段芝泉。
“制台大人，卑职有个想法，定能狠狠的打击倭寇的嚣张气焰，狠狠的提振士气！”段芝泉歪嘴一笑，拱手拜下。
“哦？有何想法，说来老头子我听听。”徐菊人惊讶的问道。
“我要临时调动大炮的权利，我们如此这般……”
当天夜里，青军夜不收抱着一捆又一捆电话线，冒着零下十几度的低温，离开了山海关。
与之一起行动的，还有十六名资深炮兵。
……
一月二十号，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太阳高挂，碧空如洗。
段芝泉坐在指挥部中，焦急的等待着，指挥部寂静无声。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响起，守在一旁的炮兵立马接起来。
“这里是东四，敌距离6275，坐标1324……”
炮兵立刻记在纸上，并让人寻找东四的位置。
“这里是东五，敌距离5337，坐标……”
“这里是西一，距离8760……”
派出去十六组人，只接到十一个电话，好在，数据够了。
“大帅，这是计算之后的最后坐标参数，距离一万一千二百米，我们有信心在三发内命中。”
“好！只要打中了官升两级，赏银百两！要是两门都打中了，我官升三级，赏银千两。”段芝泉猛的一拍桌子。
……
呼噜呼噜呼噜~~吱~~
机械设计原因，大炮与轨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李威伦小心的调试着大炮，他在南华有过短暂的学习，归国后又在船政学堂学习，那时候船政学堂已经有南华的炮兵教师。
这种凭借参数，进行远距离打击，他学过，当然知道，参数并不完全准确，还是需要进行校准。
“再加一点，对。”李威伦调试了半天，直到段芝泉派人来催，才算做好。
“成败在此一举了！”李威伦对着双手哈了口气，紧张的等待着。
官升二级，这个诱惑不是一般的大。
轰！
轰！
连续两声巨响，期间间隔大概五秒。
李威伦捏紧了拳头，第三声响起五秒之后，就是他开炮了。
轰！
一、二、三、四、五！
“放！”李威伦大吼一声，右手狠狠的一挥。
轰！
李威伦紧紧的盯着八倍炮队镜。
一次爆炸，没有其他东西。
第二次爆炸，依旧只是泥土没有殉爆的火光。
第三次！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