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南节度府兵马使岳永胜正在熟睡。 “笃笃笃!” 突然,外边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岳永胜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脑袋有些迷糊。 “笃笃笃!” “谁呀!” 敲门声惊扰了好梦,岳永胜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门外的人回答说:“大人,大牢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案犯招供了,特向大人您禀报。” 岳永胜一怔,旋即脸上露出了喜色。 张大郎遇刺一案是节度使大人指定让他负责的。 现在参与刺杀的人几乎一天内死光了,线索全部断掉,这让他不得不将目光盯上了刺客的上级,江州青衣使黄安。 黄安可是江州青衣使,在四方阁内部那可是实打实的高层人物。 要是无法从黄安的嘴里撬出东西,他不仅仅没办法给节度使大人交代,还要得罪四方阁的人。 好在现在黄安交代了,这让岳永胜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 岳永胜吩咐说:“备马,准备去大牢!” “是!” 岳永胜说着就要起床。 这个时候,一条白嫩柔软的臂膀缠上了他的脖颈。 “老爷,再睡一会儿嘛。” 床上的年轻的女人吐气如兰,不愿意岳永胜离开。 “老爷我有要紧的事儿去办呢。” 岳永胜捏了捏女人那娇嫩的面庞,宠溺地说:“你在府里好好地待着,待晚上回来再好好地收拾你——” “老爷,您坏!” 女人娇媚地捶了岳永胜一拳。 “老爷,我伺候您更衣。” 女人从被窝里钻出来,协助岳永胜这位兵马使更衣。 岳永胜穿戴整齐后,手下已经备好了马匹。 当岳永胜赶到了江州大牢的时候,负责审问青衣使黄安的李都尉已经在大牢门口恭候了。 “见过兵马使大人。” 李都尉看岳永胜赶到,顶着一双黑眼圈,迈步迎了上去。 岳永胜翻身下马,扫了一眼满脸憔悴的李都尉问:“黄安真招了?” “招了。” 李都尉将手里厚厚的一叠供词递给了岳永胜:“供词都在这里,他已经签字画押。” “他供述说,他是受到了四方阁阁主叶重山的指使,派江州执法堂堂主田青带人刺杀张大郎的。” 正在翻阅供词的岳永胜听到这话后,当即满脸的惊愕色。 “刺杀是四方阁阁主叶重山指使的??” 岳永胜心里震惊不已。 这叶重山可是跟随节度使大人多年的老人了,执掌四方阁多年,立下了赫赫功劳。 张大郎是东南节度府崛起的后起之秀,又是节度使大人的乘龙快婿。 这叶重山是老糊涂了吧,他怎么敢派人去杀张大郎呢! “黄安的确是这么交代的。” 李都尉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岳永胜说:“他说四方阁和张大郎在陈州为抢夺逆贼的财货发生了一些冲突,死了一些人,四方阁吃了大亏。”.. “叶重山对于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张大郎又得到了节度使大人的赏识,更是让叶重山心中不满。” “他觉得张大郎以后执掌左骑军的话,那他们四方阁更不是张大郎的对手了。” “这一次他暗中指使黄安派人刺杀张大郎,然后准备栽赃嫁祸给咱们江州镇守府。” “......” 这一次刺杀张大郎的几乎都是四方阁的人。 其中一部分江州镇守府的军士实际上也是四方阁安插在军中的人。 节度府兵马使岳永胜听了李都尉的一番话后,面色阴沉如水。 “他娘的,叶重山这个老东西!” “在我镇守府安插眼线不说,还想给老子泼脏水!” 岳永胜骂骂咧咧地道:“将黄安给我带出来,我要亲自再问一问!” 他现在虽然对四方阁阁主叶重山很是不爽,可对方执掌四方阁这么多年,可是节度使大人身边的重要人物。 这事儿牵扯到了叶重山,他不得不慎重。 这要是搞错了的话,不仅仅得罪人,还会被节度使大人斥责的。 片刻后,在大牢外的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内,岳永胜见到了浑身伤痕累累的江州青衣使黄安。 “你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