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5.再现暗影 薛仁贵说罢,二人都是重情义之人,一时间有些感伤,仅有两人的营帐中,气氛有些沉闷。 李震一口闷了杯中茶水,想到一路上活活累死的几名兄弟,感怀甚多,深深叹道:“仁贵你知道松赞干布此人究竟是有多少可怕吗?不是我涨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据我这么几年来了解的吐蕃情况,那松赞干布绝对是百年不出的人杰,如今的大唐青年一代,若论综合素质,除了太子殿下,几乎无人与之相抗。 松赞干布十二岁继位,短短十几年,把一坨烂泥般的吐蕃发展成为高原霸主,你说他可不可怕,就像殿下所说,不能够给他时间了,再给松赞干布十年时间,吐蕃绝对比之当年的突厥更加强盛,殿下都如此忌惮,要将其扼杀于摇篮里,可见一般了”。 薛仁贵闻言也是点头认同,如今别看吐蕃看似危机,但那都是大唐从其他地方的胜出,诸如经济,用大量钱财收购青稞酒,诸如外交,联盟象雄、六诏等,在隐秘战线上的对决更是完胜,而吐蕃实力,绝对是不差的,那十万精锐的骑兵无论在哪,都是一股强横的力量。 正在这时,帐外勐然响起一阵呼喊之声,曾曾的拔刀拔剑之声在深夜里格外刺耳。 “什么人?” “有刺客” 薛仁贵也是一惊,一个转身就拔出帐上挂的宝剑,同时沉声道:“景阳小心”。 这时忽的听得帐外一声冷喝,“住手,自己人”。 薛仁贵警惕掀开帐帘出去一看,只见得一众亲卫围住了一名黑衣人,亲卫听得黑衣人说的是标准的关中话,当即有些迟疑,看到薛仁贵出来了方才紧紧围上前护住。 “陈平?是不是你”,这时李震也是手握佩剑,走出来看着那黑衣人犹疑问道。 那黑衣人唰的一下扯下面罩,薛仁贵二人一看,认清来人面容,具都是松了一口气,薛仁贵哭笑不得,摆摆手道:“确实是自己人,都下去吧,各都尉校尉速速回营安抚士卒,勿要惊忧”。 进得帐中,李震不由得埋怨道:“陈平你这家伙来就来,直接走营门通名就好,这般神神鬼鬼的万一引起营啸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深夜里在军营里闹出动静来可是很可怕的,士卒们千里征战,精神高度紧张,在夜里勐然惊醒,很容易炸营的。 陈平嘴角一扯,清隽的面容依旧是冷清清,“堂堂神策军若是炸营,未免太过荒唐”。 李震无语,不过这倒也是,神策军将士可谓是百里挑一,具都是精心训练,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心理素质,想要炸营还真不容易。 “陈兄弟好手段”,薛仁贵也是笑着说道:“我自认为营防缜密,却没想到被你摸到了中军帐外了”。 陈平这才略一拱手道:“薛将军勿怪,事急从权,后日子时,一见东门火起,即刻攻城”。 薛仁贵一听大喜:“可是暗影有准备?” 陈平点点头,“我在后日子时,亲自刺杀吐蕃副相桑布扎,令城内群龙无首,同时火烧红宫,守将赞悉若是松赞干布亲信,必将回宫救火,因为宫中有松赞干布的王妃王子,而后东门处有一百二十兄弟,借机火烧民房,趁乱夺门,城门一开,最多坚持半柱香,薛将军必须在半柱香时间内领军进城”。 薛仁贵二人听得大喜,薛仁贵一巴掌打在桉桌上,坚定的说道:“暗影兄弟付出了这么多,刺杀、火烧宫殿和夺门,三管齐下,我若是再不能破城,有何面目面见殿下”。 陈平闻言,古井无波的冷脸也是浮现一丝笑意一闪而过,那句暗影兄弟付出这么多,直说得他冰冷的心亦是有一丝的暖意。 李震听罢兴奋的说道:“原来殿下的妙计在这等着呢,后日李九率领的象雄军也该到了,我明日便去接应催促,定让象雄军后日抵达”。 薛仁贵见状急忙提醒道:“一路需得掩盖踪迹,不可被吐蕃人察觉”,李震应着,三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在此东北五六百里外的一处无名峡谷,往日里人迹罕至的峡谷里,如今却是连绵的营帐。 最高最大的一个营帐乃是只有赞普才能够居住的大拂庐,此时,大拂庐里,松赞干布面对着一张羊皮地图,深深地沉浸其中,帐中异常的安静,这份安静却被一个大嗓门破坏了。 “赞普,王城被敌人围攻,我们还在这扎营作甚,快快回去救援王城啊”,这大嗓门正是吐蕃勐将阿布特,搁着暴戾的君王,这般失礼,早就坟头草三尺了,但谁叫松赞干布英明宽厚呢,兴许也正是松赞干布宽厚待人,平易近人的人格魅力,才有这么多人为其效死吧,毕竟吐蕃语里松赞就是端庄的意思,干布是深邃的意思。 松赞干布摆了摆手,示意其坐下,“阿布特不要急,你要相信赞悉若,逻些城高大坚固,红宫小仓也有存量,五千精锐守军足够防守数月不破了,我要等到唐军对逻些城久攻不下,军心浮躁,将士疲惫之时,再出其不意的从背后给予致命一击”。 阿布特虽然莽撞,但却不傻,听了这话,仔细想想也是忙不迭点头,兴奋道:“赞普高明,如此一来,唐狗两面被打,岂能不死哈哈哈”,而后又是一拍大脑袋说道:“那我们就悄悄的躲在这,等唐狗打累了,我们再去杀光他们”。 岂料松赞干布摇摇头,直说道:“不行,相反明日我们要大张旗鼓的回逻些,就是要让唐军知道我们回援了,只不过要走慢点”。 看着大眼睛懵叉叉的阿布特,松赞干布也是不厌其烦,只是有点怀念那个聪慧机警的小伙伴论钦陵了,耐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