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帖加官显威 李震有些懵,绑架……这样一个土匪贼寇常用的词汇竟会从太子殿下口中说出来,见得李震不解,李破军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直瘪嘴道:“就是把他们绑出来,我有大用”。 李震应着了,但又是挠挠头问道:“可是这样一来,郑氏不就被惊动了吗?暗影可是潜伏了好久”。 “潜伏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出其不意啊,穿个夜行衣半夜撬窗子劫人这还用我教吗?”李破军蹬掉脚上靴子,亲卫取来的热水,在这料峭春寒的寒夜里一泡,舒服的很。 李震嘴角直扯,这么违法乱纪的绑架背后的主谋是当朝太子……也真是够惊人的,但也是自信应着了,他虽然只是五影之一,并不管理其他四影,但是李破军不管事,许多事都相当于李震代为管理,陈平雷影的实力他也知道,人数虽不多,但是个个都是好手,绑几个文弱商贾还不是手到擒来。 若说大唐阔怕的牢狱,当属大理寺诏狱了,诏狱凶名赫赫,比之刑部大牢更甚几分,虽然当今仁政,还没到谈诏狱色变的程度,但是一提起诏狱,也是会不寒而栗,因为,进了诏狱,就没见过囫囵出来的,一般人也进不了诏狱,能有资格进诏狱定然不是小事。 大理寺,诏狱之中,阴暗阴森的地牢里,孙伏迦香囊捂鼻,看着面前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郑承业,也是啧啧摇头,直叹道:“你这却又是何苦啊,龙门郑家此番过后定是不存,你又何苦挣扎呢,说出来给你一个体面死法,免去了这诸多痛苦,岂不更好”。 郑承业自从被送进大理寺之后,孙伏迦便是一直拷问,只因李世民严令,定要救出幕后之人,奈何从下午抓紧来,一直到天黑,几个时辰过去了,郑承业已经遍体鳞伤了,但是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却是破有骨气的硬不开口。 孙伏迦本就不是酷吏,亦不会用酷刑,手段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种,甚至诏狱狱卒提出几种残忍酷刑还被这个仁善刚正的寒门进士以有伤天和的理由给禁止了,李破军说的对,孙伏迦不适合管理牢狱这种事,历史上孙伏迦直向牢狱就是犯过错误,还不如放在地方上去管理一地,但是眼下,孙伏迦还是担任着大理寺少卿,已经好几年了,见着郑承业死不开口,孙伏迦也是头疼。 这时,部下大理寺典狱牛耿也是看不下去,只见得牛耿搭手行礼道:“少卿还是用重刑吧,此等死囚不用重刑是不会开口的”。 孙伏迦眉头一皱,正是不喜,牛耿又是接着说道:“听说太子殿下发明了一种刑法,名曰贴加官,就是用浸湿的粗糙桑皮纸覆在犯人脸上,一张又一张的如法覆盖,直至闷毙。此法并无血腥,颇为…呃,温和,卑下觉得可以一试”。 孙伏迦一怔,眉头拧着,这样能行吗?就在脸上盖几张湿纸而已,能有什么效果,但是听说是太子殿下发明的,孙伏迦也是颇为好奇,反正又不血腥,不伤仁善,可以试试。 当即孙伏迦就是饶有兴趣的点点头道:“你且试一试”。 牛耿闻言脸色阴白的脸一扯,露出几分若隐若现的笑意,招呼着手底下狱卒上家伙,牛耿一撸袖子,拿起一张桑皮纸,直喝道:“摁住他”。 两名狱卒牢牢将郑承业摁住了,牛耿阴森说道:“稍后你若是肯开口,就使劲点头,不然……你会死的”。 郑承业眼睛无神,好似行尸走肉一般,听得牛耿的话眼底闪过复杂神色,但终究是一咬牙闭上了眼睛。 牛耿见状也不怒,面无表情将桑皮纸盖在郑承业脸上,继而一瓢水泼过去,很快,又是一张盖上,继续淋水,等到盖了三张的时候,那三张桑皮纸已经凹凸分明,紧紧贴在了脸上,郑承业呜呜呜呜的直挣扎,双腿双手乱扑腾,只是被紧紧摁住了,但是仍是不见其点头,牛耿眼中闪过厉色,又是盖上一张,终于,扑腾的力度变小了,渐渐的无力李,牛耿又是一把揭下四张湿纸。 上前去摁压其胸膛,便是见得郑承业呼哧哈哧的大口喘着气,胸膛高低起伏,又是缓过来了。 这时,孙伏迦早已惊骇莫名,方才郑承业那折腾的可是够吓人啊,而且好似起死回生了一般,真是令人惊异啊。 只见得此时的郑承业眼中满是惊骇,瞪大着眼睛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牛耿嘿嘿一笑,扬了扬手中桑皮纸,“如何?说是不说,不说的话,再试几遍,放心,你死不了”。 郑承业闻言眼神凝结,眼中竟是恐惧,直摇头,“不,不,不要……”口中模糊不清的呢喃道,瞳孔有些涣散,似乎是在回想方才那种感觉,就像是溺水一样的无助、无力,脑中空白,只感觉自己在生与死之间徘徊,那种无力感,那种求生欲……本以为自己已经不怕死了,死也不能说的,但是那拼命的扑腾仍是表示着他不想死。 “那就说吧?”牛耿眼中闪过厉色,拿着桑皮纸喝道。 郑承业被喝得一愣,反应过来,直挣扎说道:“我说,我说,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牛耿正欲发怒,扬起了手中桑皮纸,但是孙伏迦却是大喜,直说道:“快说,你招供,说出的要求合理的话苯环自会向圣人请命应允你”。 牛耿见状一怔,继而也是摇头,这位上官真不适合在这牢狱里,太过仁善了,这种时候还接受个屁的要求啊,不说?敢提要求?那就再上刑,不怕你不说, 郑承业见得这位少卿大人答应了,也是咽口唾沫,喉咙生疼,直说道:“第一个要求,我有一独子,今年方才二十,正在、正在绛州进学,他不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