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5.人是挺刚的,脑子不好使 面对李渊这副模样,长孙无垢却是没有多少吃惊,反而淡然一笑,“若只是二哥难堪也就罢了,他再苦再累亦是无妨,只是突厥頡利可汗虎视眈眈,而吐谷浑薛延陀吐蕃各藩属亦日子壮大,时常寇边,若是在国库空虚的情况下还要大兴土木的话,那苦的可不止二哥,还有大唐百姓啊”。长孙无垢面带哀愁的低声细语。 李渊听了亦是沉默了,良久,看了看李破军,又是笑笑,直说道:“也罢,既如此,取笔纸来”。 内侍取来笔纸,李渊唰唰唰写了一道旨意,大概就是说修建工作铺张浪费,当今国事唯艰,大家伙还是好好的协助你们现在的主子好好治理国家的,别整这些劳民伤财的事儿了,老头子我过得舒坦着呢,不用你们关心……写罢之后,李渊拿出自己的印玺,砰的盖上去,吹了吹墨迹。 将旨意交给长孙无垢,长孙无垢面色一喜,李破军却是挑眉看向李渊,“皇爷爷,可有何条件没有?” “呵呵,就你这话头想的多,那就每月三十坛西风烈吧”。李渊看着李渊眼睛深邃的笑了笑,却是摇头摆手直说道。 李破军闻言却是脸色一苦,“皇爷爷,这西风烈酒每月产出也不多,倒不是孙儿小气,实在是这烈酒伤身,一月三十坛的话岂不是一日一坛,肯定是不行的啊”。 李渊闻言气的胡子直抖,长孙无垢也是看向李破军暗暗摇头。 “你这小子还说不是小气,我喝不完拿来浇花不行啊,也罢,就十五坛吧”。李渊瞪着李破军说道,李破军听了这才满意的挠挠头笑着。 事情完美解决,看来大明宫暂时是搁住了,省下来一笔钱粮,或许,等到将来国富民强的时候,可以考虑建一建,毕竟,古代如此精美的建筑艺术也得留给后世看看的。 李世民听完李破军叙述,看着眼前这张旨意,苦笑一声,“终究还是得求他”。李破军暗自咋舌没有说话,爷爷跟父亲较劲,自己一个做孙子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孙子得了。 翌日,李破军也上朝了,待得朝会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李世民这才淡淡挥手说道:“宣旨吧”。 众臣一愣,忙是恭敬听着,还心想着李世民又要发什么旨意呢,却是听得王敬忠高声念道:“太上皇谕令,众臣静听:今闻…诸公心意,朕领,然国事唯艰……同心勠力……此朕之意也,咸使闻之”。 众臣听罢,皆是面面相觑,有些不可思议,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太上皇陛下竟是亲自下旨拒绝兴建行宫,那这……他们一帮子人在这呼喊着要替太上皇改善居住环境啥的,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嘛。 但是大胆的人何其多也,只见得堂中有一人毅然出列,昂头铿然说道:“太上皇久居幽宫,不理朝事久矣,今何故下旨,谁又能知晓,此旨意是否为真呢?” 这人话一出口,众人骇然,皆是惊骇的看向那臣子,这不是找死嘛,你这不是明说陛下的吗,难道陛下会造假伪造太上皇谕令吗,嗯?有这种可能吗。 群臣都是伏地莫不敢做声,果然,李世民勃然大怒,一拍龙案,“大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自知”。那文官竟是昂头回道。 “好,好啊”李世民气得牙根儿痒痒,同时眼中满是狠戾之色,更是有些狐疑,为何朝堂之上还有这等维护他的人,难道他心思未死……想到这儿李世民猛然一震。 长孙房杜等人也是脸色一变,不好,此人一番话有可能会扩大陛下和太上皇之间的隔阂。 “你姓甚名谁?胆敢朝堂娇纵,目无君父”。李破军也是想到了这儿,一向淡定的他也是有些慌了,万一老爹真的起疑了那就不好了,当即就是跳出来喝道。 那年轻文官见得李破军非但不惧,反而眼神更加坚毅,直回道:“臣太史局司辰傅刚”。声音朗朗,身体挺直,却是够刚的。 李破军听得眉头一皱,太史局…司天台的人,姓傅……当即就是问道:“那致仕的傅奕跟你可有关系?” 傅刚听闻这话眼神一闪,退后了一步,继而直“淡定”说的:“正是家父”。 李破军闻言眼睛一眯,原来是一家子。傅奕亲近李渊,上书李渊说啥“太白星见秦分,秦王当有天下”这种事来给李世民捅冷刀子,因为事发而被贬谪永不录用,那么这傅刚的所作所为也就可以理解了,但是,这小子真能以为,他在这儿胡搅蛮缠一下有个什么作用嘛,一个司天台的九品官儿,芝麻绿豆那么点的人物,若不是因为是司天台的清贵官,他连太极殿的门儿都进不来,腕儿小也就罢了,偏偏脑子还不好使。 这时,一旁坐着打瞌睡的老裴寂可就是坐不住了,李渊那可是他的好基友,他懂李渊的心思,李渊现在可谓是完完全全的死心了,复辟啥玩意儿的想都没想过的,可不能因此让陛下生疑了,该死的傅刚,该死的傅奕! 年老多病的老裴寂挣扎着坐起来,颤颤巍巍的向王敬忠走去,伸出手来,“王总管,且给老夫看看”。 王敬忠看了看李世民,李世民脸色黑的跟炭似的点了点头,眼睛直狠厉的盯着那傅刚,眼里的傅刚已经是个死人了。 裴寂拿过圣旨看了一遍,老泪纵横,擦了擦眼泪,直哽咽说道:“这是太上皇亲笔无疑”。 “裴司空,你没有看错吧?”那傅刚竟是直高声喊道,似乎要一力证明那李渊的旨意是假的。 裴寂看着那傅刚冷笑一声,颤颤巍巍的回了座位,自顾自的说道:“老夫一生与太上皇深交,自问天下,没有人能比老夫更了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