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些人是谁?”孔风护在他身前,侧身问道。 “没你的事,闪开。”孔薄一掌将孔风推开,自己挺在了前面,道,“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还是奉劝你一句,做人赖活着,总比凉透了好。” “老大,别跟他说这些废话,直接绑了带走就是!” “欸,凡事都要讲一个先礼后兵。”为首的人看模样并不像是市井的地痞流氓之辈,但也不是什么良善之徒。 容晚一声冷哼,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喝道, “今日来的急,我的枪没带过来,不过也好,这等脏血碰到它身上,它怕是要不高兴的。” “你这小子不给你的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两旁的随从一下子便挥舞着大刀冲了过来! 容晚正欲赤手空拳而扛,却见孔薄从水缸后面取了一截铁棍,抛了过来,道,“搅屎棍,拿着!” “也好。”容晚瞬时接过,刹那间舞棍赫赫生风,“这些杂碎,也就配搅屎棍!” 说着一声低喝,人一跃而起,棍与刀撞在一起,生生将那人逼退。 “好强的臂力。” 几个回合下来,对过之人半点讨不到好处。 “兄台,你我非仇非怨,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何?何必拼的鱼死网破。”为首之人冷静道。 “说笑了,要动手的是你们,要放手的也是你们,当真是又当又立。”容晚持棍而立,道,“也罢,今日我也不想见血,识趣的离开便是。” 对方却不走,反而道,“兄台,我等任务在身,若你将身后之人交给我们,我便许你20两白银,如何?” 见容晚不为所动,他又道,“三十两。” “五十两。” “一百两。” “兄台你可要见好就收。” 容晚一笑,道,“我数三个数。” “你可知道,你身后之人我们势在必得!” “一。” “200两!” “二。” “500两!” “三!” "你!” 三瞬息已至,容晚持棍凌厉而起,身形迅捷,宛若蛟龙游走在这些人之中。 刹那间,这群人被瞬间击倒,躺在地上,捂着胸口,问道,“阁下是……” “容家。”容晚留下名字,“记住,要寻仇,就去找皇城的容家,可别走错了。” “我们走。”容晚带着孔家师徒从他们身畔走过。 “容家,好一个容家,回去告诉主子,看来主上的计划应该要提前了。” 走离了三公里,容晚才眼眉一动问道,“如今屋子也烧了,徒弟也被我拐跑了,我还救了你一命,当真不考虑一下跟我走?”“老夫闲云野鹤惯了,最讨厌的就是拘束。”孔薄朝着天空张开手,用力的呼吸了几下,道,“一把火都烧了,也好,省的再将老夫困在此地。” “可是师父,徒儿完成不了十字弩……”孔风在一旁垂眉道。 “啪”的一掌打在他头上,道,“那是你学艺不精。” “十字弩是一利器,若是有此物在手,我大庆的将士必如虎添翼,伤亡也能少了许多。”孔风说服道。 “几个月不见,你这嘴皮子的功夫见长!大庆的将士,应该是大庆的将军操心,你瞎凑什么热闹。” 孔风还欲再说,却被孔薄抬手止住,反而仰天望着天空,像是无意的提及道,“很多年以前,我见过你父亲。” “孔先生见过家父?”容晚不曾想还有这一段缘故,便问道。 “那时你父亲还不是什么赫赫有名的战王,镇国公,不过是个淘气的世子,整日里也没个正形,我和他认识便是在那再平凡不过的铁匠铺,他来寻我师父,说要学铸铁。” “多么荒谬啊,一个堂堂世子爷,要学这不入流的铸铁之术,我师父当时就拒绝了他,说他要玩闹也该换一个地方,我们这里都是讨生活的苦伙计。” “你可知道,你父亲怎么说?” 容晚摇了摇头。 “他说,他有了一个想法,但没办法实现,便想着若是学会了铸铁,是不是思维能更开阔些,我当时觉得笑话,可我的师父却让他留了下来。”孔薄又追忆道,“那时他的想法大概就是你说的十字驽的雏形吧,我偶然听他提及过几句,想细问,他却总说还不得章法。” “事隔经年,老夫没想到,也是在这一间寻常的铁铺前,我又遇到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