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娘们还嘚瑟起来了,高让撇撇嘴,掐腰退到皇上身后。 “高让,云贵人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是让朕?”闵简束着手,靠着一扇屏风。 “大约是让皇上您......” “就说赶紧把那只夜鹰宰了炖汤吧,你看夜鹰一传信儿,她又扑棱起来了。” “不能宰啊皇上,信上有机密。” 机密。 是了。 上官云儿迅速打开那封信,然后一怔:“不可能,为什么?什么意思?这肯定不是夜郎太子的意思,肯定是你这个狗皇帝使了什么阴谋诡计。” 皇上给高让使了个眼色。 高让侧头望了望上官云儿手里的信,摇摇头:“皇上,奴才不识字,不知道她为什么骂您。” “朕让你把信拿过来。朕自己看。” “是。” 小小的一片纸,皇上只扫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整个偏殿的光都明媚起来,从高高的屋脊上反射下来的日影投射在闵简的眸子上,他的眸子比往日都要深沉,像是一汪湖水,湖底暗潮涌动,湖面却波澜不惊。 他微微抬着下巴,日光洒均匀抹在他的嘴唇上,淡淡的一层光,从他的脸颊,洒到他米白色织银如意宽袖圆领袍服上,丝绸垂垂,蹀躞松松,带钩暗沉,玉佩温润,他静静站在偏殿门口,抬眼便能看到远处起伏的山峦跟无数重叠起落的宫殿,宫殿的阴影跟光线的明媚交错在一起,把他包裹在其中。 君子庄重,眉目温情。 凹造型凹累了,是时候去慈宁宫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