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耀先忽悠到两套新四军军服的时候,曾墨怡也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袁农。 曾墨怡自白天见到袁农后就非常开心,心里甚至不止一次向袁农介绍说: 袁叔叔,这是我丈夫张安平! 但她牢记张安平的嘱托和纪律,见到袁农后,只能用生硬的方式打招呼: “袁先生,这么晚了,您是找安平吧?他还没回来。” 袁农心里难受,他视若闺女的孩子,现在…… 他强忍难受,道:“墨怡,你是被安排在他身边的?还是你……” 曾墨怡闻言低语道:“袁叔叔,我是被安排到他身边的——您不用担心,他人挺好的!” 袁农想训斥,但话到嘴边却忍住了,轻声飞快道:“他是大特务,为人心狠手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袁叔叔,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袁农心道: 我怎么放心?我又不瞎,你看他时候什么眼神你以为我看不见? 他深呼吸一口气后,道:“还有,你……你注意下,他是大特务,和我们不是一个阵营的同志,他手上沾满了同志们的血,你懂吗?” 自己的“丈夫”被自己的长辈这般说,曾墨怡很想大声的反驳。 她想告诉袁农,这是我们的同志,是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忠贞的同志! 但不能说啊! “嗯,我知道的。袁叔叔,您放心,我有分寸。” 袁农啰嗦的像个老头: “丫头啊,一定要更小心些啊,更谨慎些啊!” 曾墨怡来的时候就被张安平叮嘱,游击队有他和郑耀先埋的钉子,自然也有徐百川埋的钉子,再加上很不喜袁农对张安平的“鉴定”,便道: “我知道的,袁叔叔,跟我们一起来的是上海站站长郑耀先,他也是个大特务,您还是赶紧离开吧!” “竟然是他?!”袁农大惊,叮嘱道:“这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大特务,算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先走了。” 袁农太关心曾墨怡了,不愿让曾墨怡有被怀疑的风险,叮嘱两句后匆匆离开。 曾墨怡看着袁农离开,心里暗暗叹气,什么时候她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袁农面前,兴高采烈的向袁叔叔介绍自己的丈夫呢? 可能是脑海中的画面太美好,以至于一时间她竟然有些痴了。 咳咳咳 几声干咳响起,才将曾墨怡从对未来的美好畅想中拉了回来。 看清来人后,曾墨怡赶紧道: “郑站长?请进!” 来人正是郑耀先,他其实是和袁农一块来的,看到袁农就去后便藏了起来,待袁农急匆匆离开后,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袁农的背影,后才进了这间院子。 郑耀先知道曾墨怡的身份——但两人没有相互以同志的身份交流过。 但这一次,他却在进来后,直接以同志的身份低声提醒道:“你认识他?” “是我以前的上级,也是我的长辈。” 郑耀先肃然道: “他这是严重违反纪律!” “和他不要再有任何联系!张安平同志的安全非常重要,你可以牺牲,我可以牺牲,钱大姐也可以牺牲,但唯独他不能出一丁点意外!你明白吗?” “我知道。” 两人正说着张安平走进了院子,郑耀先本打算示意曾墨怡不要提这茬,但张安平却率先道: “袁农来过?” 郑耀先道:“你狗鼻子挺灵啊!” 曾墨怡无语,明明是同志,明明刚才还说安平同志不能出一丁点意外,但见了面就非得刺两句! “猜到的。咱们的这位同志是关心则乱啊!可真是不把我这个大特务放眼里!”张安平耸耸肩,道:“墨怡,说句实话啊,咱们这位同志不适合在隐蔽战线工作,回头我得‘打个小报告’,你可别说我做事不讲情面!” 曾墨怡知道张安平不是开玩笑,而且袁农找她的行为,确实太鲁莽了,虽然觉得这样做对袁叔叔不公平,但残酷的隐蔽战线,容不得一点的疏忽啊! 她知道张安平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可她毕竟是打入特务处内部的特工,又哪能不分轻重? 所以曾墨怡主动道:“还是我来向上级反应吧!” “嗯,记得转告钱大姐,最好先审查他一段时间,就说和大特务张安平不清不楚。” 郑耀先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