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会大规模使用。 田丹悄然将两个徐天自制的延时引火装置放进了衣物间深处,又在杂物间投放了两个。 医生很快就将拿着钱的财务带了过来,当场结清了这批药品的费用,随后徐天便提出了告辞。 两人驱车离开,在路上开车的田丹突然道: “徐老师,我看他们……其实挺可怜的。” 徐天错愕的看了眼田丹,顿了顿道:“你没去过咱们的战地医院吧?” “没有。” “我们的人,比他们更可怜。”徐天轻声道:“而这里,叫中国。” 在中国的这片土地上,他们和中国人厮杀负伤,那是活该! “我知道,我只是想不通,大家都好好的不好吗?他们为什么要来侵略我们?” 徐天没有作答。 …… 深夜两点。 医院中,定时的引火装置启动,几朵优雅的火苗,凝聚着无数冤魂的意志,在海军医院的衣物间和杂物间内燃烧了起来。 而外面的日本人,却浑然不知。 与此同时,一队人悄然从李伯涵的据点里离开,分四路赶往四个安全屋。 宫恕又在讲述着有关一二九运动的种种。 他是这场运动的亲历者。 一名部下终于忍不住,道:“老大,那场运动是共党领导的运动,你有这履历还能在咱们特务处坐到现在的位置,真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原时空中,宫恕本身才能兼具,但就是因为这份履历的缘故,一直在军统未能得到重用。 但造化弄人,曾经在共产党领导下参与了一二九运动的热血青年宫恕,最后变成了残害无数地下党的刽子手! 但在这个时空,张安平“慧眼识人”,宫恕并没有这份履历的缘故坐太久的冷板凳——他被陈默群带到了上海区,这份履历的麻烦也显露过。 好在后来又被张安平调到了特别组,且很快就成了行动组的头目。 “不是你们老大我不同凡响,是老师识人!古话说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老师这份恩情,我这辈子绝难还清!” “行了,别说这些事了——老大,我听说一二九运动中,有几个组织者是共党中很厉害的人物,你了解吗?” “了解一点,有个叫赵刚的,是领导者之一,啧,那小子长得一脸的文静,但确实是神枪手,嗯,就是咱们老师现在搞起来的狙击手,人家不用瞄准镜,五百米能正中靶子……” 宫恕挑了昔日的同学的事讲述了起来,讲述中他暗暗后悔,怎么当时就没结交些共党呢? 要真是结交一些,现在就能想法设法把他们发展成内线——共党和老师有血海深仇,老师肯定会很乐意吧? 想到这,宫恕觉得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思路——自己或许可以和昔日的同学联系,看能不能往共党中渗透几枚钉子。 正琢磨呢,通风口中突然掉落了一张纸条。 宫恕示意手下别出声,他捡起纸条观看起来——他以为是李伯涵送来的情报。 结果打开一看,他好悬激动的跳起来。 撤离、豪。 简单三个字,却让憋了十天的宫恕仿佛沐浴在了阳光下。 宫恕难掩激动道: “是老师!老师来接应我们撤离了!” 蓬头垢面的几人闻言也激动起来。 李伯涵看到张安平都热泪盈眶,更遑论这帮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憋了十天的“疯子”了。 五个人赶紧打开密室,踏足了伪装成长久未有人居住的安全屋,悄然出门后,看到依靠着车身的张安平后,五人的眼眶中,不自觉的噙满了泪水。 刚要激动的呼唤,张安平却催促: “快走!” 五人赶紧钻进车斗,张安平紧随其后钻入,但稍一用力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宫恕心细如发,赶紧伸手拉张安平。 陈明却快他一步,从后面托住张安平,将张安平托起进入了车斗。 陈明飞快的道: “照顾好老师,老师有枪伤,组里人手不够,他求着上海站派人来接应你们!怕上海站不尽心,他只能拖着伤躯过来!” “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老师!” 宫恕他们听完,又是羞愧又是激动——本就感动的他们,这时候纷纷暗自发誓,以后自己这条命就是老师的! 张安平却黑着脸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