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七年的税款,余知府是根据当年朱巡抚在贵府收的款子算的,共计二十八万两,不过他看在钱老大人的面上,特意减免了三万两,给您凑了个整,只要贵府缴二十五万两白银,还请钱老爷收到公后,就在这几日到府里把欠税缴清了,也省的小的们下次再来。”
那把总似乎也知道钱孺怡的老爹钱谦益是江南人领袖,说话的还算客气,从怀中掏出公,一把递到钱孺怡的面前。
“二十五万两?怎地这么多?”
钱孺怡头皮发麻,问话的时候不免多了几分颤音,一下子拿出二十五万两白银,这可是真要了他的老命了,故尔将目光看向了身旁从出门后一直没有开口的宋德宜。
“苏州知府陈大人,莫不是陈常夏?钱兄,陈大人和本官份属同年,都是顺治十八年进士,这样本官随你去府城一趟,将当时的情由和他分说分说,看看能不能再减免几分。”
清欠一事乃是当朝第一人索额图主持,若不缴纳欠款,索额图那里肯定说不过去,可宋德宜等人刚收了钱孺怡的银子,若不出手相助的话,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