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贸然杀过去,肯定全军覆没。
自然要采取最保守的打法,再仔细观察对面舰队的底细,等摸清楚了,再反击不迟。
德雷斯·弗雷泽做总督之前,也是统军上将,就在幸存的五艘战船航行、调转方向时,他拔出腰间的刀柄。
秘术:全速航行!
随着他本身秘术激发,原本缓缓调头的五艘风帆战船忽然间加速起来,船帆也在瞬间鼓胀。
远方的东方舰队之中,两艘战船冲过了前方横陈的炮船,艾尔莎穿着漂亮、修身的鳞甲,持着弯刀站在桅杆上。
“别让他们跑了!”
“艾尔莎,你看那边,已经有人追过去了!”
一名红发船员,冲到栏杆那边,指着右侧的海面上,三艘青龙战船早已从右翼的舰队里分离出来。
这三艘战船就在艾尔莎与其他人视线里,泛起了一层薄雾。
“是吕将军!”那名船员大喊。
对方口中的吕将军,自然就是吕蒙,他来到此方世道,做为水军将领最先晋升,不仅在个人身上能有所体现,秘术也能作用于他麾下的舰船。
就在蛮夷那五艘战船动作时,他便察觉到对方可能要逃走的可能,便跟着动了起来。
就在德雷斯·弗雷泽用出秘术,吕蒙也同时用了出来。
五艘风帆战船急速朝西南面航行,想要借助秘术与对面的庞大舰队拉开距离,然后绕行玛伦迪,在西海岸停靠港口。
然而,德雷斯·弗雷泽不久后便发现,他们被薄薄的水雾笼罩,遮挡了前行的方向,只有两艘战船快一步突破出去,剩下的,包括他在内,都被雾气笼罩。
“不用管,继续航行!”
就在他话语刚一落下,他身下这艘座舰轰的一声,像是被从后面撞了一下。
德雷斯·弗雷泽猛地回头,视线透过薄薄的水雾,看到一艘比他座舰大一号的东方舰船撞在他的船尾,那船首之上,一个持着汉剑,披戴甲胄的东方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然后,缓缓咧开嘴角,露出瘆人的微笑。
同一时刻,杀过来的艾尔莎,看到两艘玛伦迪战船逃了出来,立即让舵手转向,毕竟她并不知道,对方将领在那艘战船上面。
何况这些人都是迫害过她家乡的士兵,没道理放过的。
她咬牙切齿眺望的方向那两艘战船前方的海平线上,陡然出现了十来个黑点。
难道是对方增援的舰队?
毕竟对方朝那边逃离,很有可能附近岛屿的北方舰队战船收到消息赶过来。
“休走了蛮夷!”
远远的,有熟悉的声音,从远方的船只上传来。
陡然响起的华夏语,穿过海风和大浪,让溃逃的两只风帆战船上的萨克普鲁特士兵吓得脸色发白。
视线之中,一人单脚踏在船首,腰间挎着一刀,手中扬着一刀,身披彩绸做的斜身袍子。
“尔等,可识得甘兴霸否!”
后方的十三艘战舰之中,周瑜站在船楼上,手指按上额头,颇有些无奈和尴尬。
随后,还是下达了命令。
“把那两艘蛮夷战船俘虏,至于船上的人,一个不留!”
十三艘战船,跟在甘宁的那艘江东号的虎牙船后面,风驰电掣的展开、迂回,形成一个U形,将想要调动转向的两艘风帆战船包围。
一发发弩炮射了出去,狠狠砸在对面挂在船体的盾牌上,粗大的驽矢钉在铁皮盾牌上,嘭的爆开,连带盾后的人一起倒飞出去,撞进人堆,甲板上的萨克普鲁特士兵瞬间人仰马翻。
紧跟而来的更多驽矢,直接在人堆里穿透过去——
不久,玛伦迪外围海面上的萨克普鲁特十二战船悉数被灭,浩浩荡荡而来的数艘货船冲向海岸。
舱门打开的一瞬间。
有声音高亢嘹亮。
“轮到我们了!”
战马冲出舱门,跃下浅水,搅动海水飞驰起来。
奔驰的马背上,披风招展,红缨铁盔下,须髯翻飞的张辽,挂上黄龙钩镰刀,挽着弓箭不停朝四周涌来的萨克普鲁特士兵射去。
世人只知他旧主兼好友吕布箭术无双,却少有知晓,他弓术亦了得。
弓弦接连震响,一道、两道、四道……直到二十人被射翻,马侧悬挂的箭筒才被射空,旋即插弓取刀,冲上海滩的刹那,抬手一刀将面前一名戴着横鬃铁盔的百夫长砍下头颅。
“并州儿郎,让水军同袍看看,我等陆战是何等勇猛!”
五百轻骑、一千并州军步卒、弓手踏水而来,顶着盾牌,提着刀锋在高顺带领下,直接撞上海岸的防线。
在海上漂泊了半年之久,哪怕中途有过停靠陆地,也是短暂的停留。
幻想着南面的战事,不少同袍可能已经拿下了许多功劳,他们心里便一直憋着一股气。
眼下,终于可以厮杀了。
踏着海水,撞上对面一面面盾牌的刹那,早就憋着气的并州军士兵犹如洪流般,直接将布防的阵线冲垮,一面面盾牌只是短暂的将他们脚步停滞了一下,随后齐齐被撞翻,萨克普鲁特士兵顿时被这巨大的力量挤的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