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没有继续作战的意志了。”
其余三个军团长也跟着开口:“……再不走,就没有机会撤离这里。”
“你们以为,从北面的那扇门出去,就能回到温暖的欧非罗?回到我们的国家?”
萨克普鲁特终于抬起目光,看向对面四个军团长:“塞力斯人故意将那里敞开,就是让你们无法决心与他们作战。”
他拳头握紧,狠狠盯着这群不成器的军团长。
“而你们居然还想从那道门出去,掉进塞力斯人给你们挖的陷阱!”
就在萨克普鲁特的话语出口的瞬间,隐隐有战鼓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殿里的众人,在刹那间感觉气氛凝固下来,来自远方的鼓声,正是塞力斯人的战鼓,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是交战的信号。
“开战了?!”
所有的思绪、念头几乎同一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与此同时,城墙上的萨克普鲁特士兵,神经绷紧到了极致,有人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到得鼓声传来,发出“啊——”的惊恐大喊。
城墙上人影跑动,军官嘶喊,所有人的视野之中,是蔓延而来的黑线,以及无数推动的攻城器械。
咚咚——
咚咚咚咚——
战鼓声有节奏的敲响这片天地,一身肃杀威严的淮阴侯韩信缓缓举起了汉剑。
中军黑底白龙旗下,一身山纹甲的苏辰,同样也扬起了夏王剑,与远方那柄高举的汉剑,在阳光里齐齐挥斩而下。
苏辰、韩信的话语,几乎同时开口。
“——进攻。”
命令下达,背着旗帜的令骑疯狂奔行。
将攻城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传达,片刻,战争的号角在各军阵列吹响,无数的脚步踏着轰轰轰的恐怖声响淹没了原野和城墙上所有的声音,大地都在被震撼。
青州军率先在哈拉比托斯南面展开进攻。
“先登营!”
乐进戴上面具,背负铁枪,手持环首刀,奔行人潮之中,他高举刀锋呐喊:“先登城者,封侯!”
城上的箭雨顷刻间覆盖而下。
奔行的人潮,负责防御的步盾齐齐翻起盾牌顶在头顶连成一片。箭矢噼里啪啦钉在盾牌,随后弹开,也有穿过缝隙落在人的脚掌,或肩头,带起几声痛呼。
箭雨一过,这边奔行的青州军弓手也在人群里朝城头射箭。
“准备!”
阳光照在斑驳血垢的城墙,蔓延扩散城墙脚下的两营青州兵随着乐进的呐喊,齐齐翻下盾牌,提着云梯的士卒拉开收缩的云梯,数人合力将云梯推向城头。
铁钩那一端,直接扣在了墙垛上。
士兵含刀攀爬,犹如蚁群爬满城墙,疯狂朝上涌去。而城头上的萨克普鲁特士兵,作战意志早已不如之前。
在箭雨射过之后,弓手只是随意朝下方抛射,持长矛、持盾持刀的其余士兵,连阵列都排的稀松。
“杀!”
厮杀的呐喊,开始响起城头时,便是有青州军士兵已经爬上了墙垛,做为第一个爬上来的,他兴奋的嘶吼着,挥舞手中的刀锋呯呯砍在盾牌上。
顷刻,便被刺来的长矛捅在腹部,被两个萨克普鲁特士兵推下了城墙,带着“啊!”的惨叫,化作一条直线,从云梯侧面坠到墙脚。
那青州兵落地的瞬间,延绵开的城墙上,更多同伴的身体扑向了盾牌,扑向枪林,浑身是血的疯狂的朝附近的蛮夷士兵砍杀。
箭矢来往城墙,滚木、礌石如雨点般被萨克普鲁特士兵抬起,然后从城墙上扔下去。
却无法阻止从不同位置登上城头的青州兵,炽烈汹涌的呼喊、厮杀声,夹杂在这片灿烂天光里,瞬间将攻城战的强度拔到最高。
几乎同一时刻,哈拉比托斯的西面城墙,许许多多的身影如蚁群攀爬,他们上空,是密密麻麻的箭矢,遮天蔽日的覆盖上了城头。
负伤奔跑的萨克普鲁特士兵大喊:“躲起来!”
箭雨转瞬即至,噼噼啪啪的打在周围,有的扎进血肉尸体倒下,更多还是钉在盾牌上、城墙上。
马超的飞羌骑持弓在城墙外五丈距离奔行挽弓,箭矢不时冷不丁的飞上城头,压制城上的弓手。
下方的西凉军悍勇无双,此时已经站上城头,结成数支小队,疯狂的朝前推进。
郭汜疯狂劈砍,他甲胄上一片猩红。
“西凉儿郎,夺下城墙,杀!”
“杀!”
站上城墙的数十名西凉士兵,气势如虹!
东面,厮杀声蔓延城头,一批五千人的蒙古骑兵充当步卒,攀登云梯疯狂的冲刷城墙。
延绵十余里的城墙外,密密麻麻如蝼蚁般数量的蒙古疯狂的顺着云梯攀爬上城头,后方还有更多的竖起来的梯子正在靠近过来。
箭矢、点燃的火箭来回互射,粗大的擂木被守城的士卒推下去,数道攀爬的身影惨叫从半空坠地,摔的不成人形。
然而,蒙古轻骑的攻势如海潮,对东门整段城墙发起剧烈的进攻,以其中还有巨鹿烈在内,由他们为攻坚主力。
其疯狂的程度足以让城上的守城的萨克普鲁特士兵感到心惊胆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