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增田长盛的心态和当初的京极高次是一样的,他本就是个极致的利益至上主意者,也是一个投机分子。 历史上和石田三成关系这么要好,说投了德川家康就投了,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他现在这么当众指责秀家,无非是因为看到自己失去了利之后想要博名罢了。 秀家本来不想开口说话,但是看着已经被增田长盛震住的儿子,和向自己投来目光大名们,秀家还是开口说道“就凭你右卫门少尉今日这番话,我就可以将你的舌头拔了然后就地正法。” 直视秀家的目光,增田长盛毫无畏惧的说道“左府这莫不是被我言中了,故而恼羞成怒了吗? 难道前几日的地龙震动还不够警示左府吗?左府与主公乃是君臣,哪有臣子围了君主城池的道理。这定是上天示警,殿下若是还不自醒,必受其灾。” 好家伙,增田长盛都在秀家面前整出一套“天人感应学说”了。 只是这个学说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天然感应的君主不应该是秀利吗? “呵呵呵”秀家冷笑三声,看了一圈左右的大名,对秀家的目光都有些畏惧和躲避,秀家知道是到了威的时候了。 “珍惜现在的口舌之利吧,右卫门少尉。我若是想要那个位置7年前我就坐上去了,可是我选择了维持双方的和睦,是因为我答应了大纳言叔父和君父,一定要照顾好秀利,维护好丰臣家。 是谁在东北面临乱局和虾夷蛮族侵袭的时候,义无反顾的带着大名去钻山沟钻了4年?还是我! 我本以为这几年你们能将天下治理好,没想到最后居然连君父身后事都没有办好,是我替父亲申请追授了太阁的荣衔,伱这个做臣子的哪里有颜面在这里对我指摘! 别忘了这地震受灾的是大坂不是我的关东,要说这天人感应、上天示警,难道不是尔等倒行逆施还不束手就擒,上天这才降下愤怒的吗?” “是了~我忘记了,当初不就是你和石田治部怂恿淀姬要将秀次绞杀了是事吗?如今天下有这么纷乱的局面,你和治部难辞其咎!” “左府,你含血喷人!” 增田长盛想要反击,却已被秀家掌握了主动权,秀家今日铁了心要拿增田长盛立威了“你这样的只会逞口舌之利的人,奉行着‘混乱便是进步的阶梯’想要利用乱局为自己谋取利益,却从没有想过会有多少人为此丧命。 本来已经有过一次了,好在我挽大厦将倾于既倒,未曾想到你们这群奸邪之徒还来第二次。要不是我及时回来,丰臣家的天下都要没了!” 只听他对着周围侍立的武士下令到“把他叉出去,把他的舌头拔了送去巡视近畿各郡,告诫有心之辈今后当小心谨慎,且勿再因一己私欲挑动对立!再将右卫门少尉收押看管,等到所有事毕之后会同石田治部等逆贼一同押赴六条河源处斩!” 秀家的处置太过雷厉风行和骇人听闻,在这件事情之前,整个日本除了拔舌地狱的恶鬼还没有“人”将拔舌作为刑法。 以至于将人压出去的武士派了一人回来向秀家询问“如何拔舌”。 秀家哪里知道这么精细的问题,只是让他们自行想办法解决便让人出去了。 秀家对增田长盛的处置吓坏了作为使者出来的堀尾吉晴,他之前和秀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是他毕竟是大坂的家臣和大名,在这件事中并没有站队秀家这边。 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些后悔,正想尽办法想要让秀家对自己保留好印象,以在之后对自己从轻处置。 等到幕府内的窃窃私语稍稍停息,秀家这才指了指自己背后的“奉天靖难”大纛解释道“我是奉天靖难讨贼来的,不是来下克上推翻主公来的。” 说着从侍从手中接过当初高台院宁宁写给自己的敕书和天皇叙升秀吉为太阁的昭命表示道:“我已得高台院敕命,全权处理清扫朝中奸佞的事宜,并务必保证主公安全。” “这是我对高台院的承诺。”秀家说到这里,郑重的向坐在中间的堀尾吉晴点了点头“侍从可以将我的话带回给石田治部,就说我受君父和叔父的恩义甚重,此生绝不不会辜负所托。 你去告诉治部,就说他还是个男人的话就放下武器出来投降,自己承担自己的过错,我以我信荣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主公和淀姬一根汗毛,但是淀姬必须离开大坂前往比叡山修行。 我会保证全城人的性命,等待后续仔细辨别是否有从寇的存在,但即便是从寇也会被从轻发落。主公永远是主公,这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事实。” 说到这里的秀家停顿了片刻,对着堀尾吉晴又说道“战争已经结束了,不是吗,侍从?” 秀家给出的条件自然是和石田三成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