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很清楚自己在大道寺家的定位,就是为大道寺家而死的。 因为他是他母亲改嫁给大道寺政繁时候带过去的拖油瓶,年仅9岁的他因为父亲战死,被迫跟着母亲改嫁。 其后续的武士之道都是大道寺政繁交给他的,他的母亲后来为大道寺政繁生了4个异父弟,这就使得他很清楚,自己对大道寺家根本没有继承权。 因为他这个尴尬的身份,虽然是最年长的儿子,却被记录在最末位,为大道寺政繁的五男。 因此当大道寺政繁将这个有死无生的任务交给他的时候,他非常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并非常郑重的向大道寺政繁行礼,感谢了他多年的养育之恩。 待到11月28日,天空尚未放晴之时,成田长亲就率领120名精锐足轻乘舟出城,慢慢划荡到南侧土墙之前。 这座土墙并不高,只不过比地面高个1人高度,以日本的人高也就是1.4~1.5米,不过因为成田长亲在内侧,图垒坡度接近垂直,再加上水位下降导致的高度下降,实际高度大约在1.8米左右。 这样的高度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翻阅的人,他们只能拿出钩锁搭在土垒之上然后悬索而上。 此时正是凌晨接近佛晓之时,负责守备南侧土垒的堀军士卒马上就要换班了,正是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士卒们三三两两靠在一起依着睡觉,丝毫没有主意土垒下已经有人上岸。 成田长亲领的120人,在从容上岸30余人之后,开始向左间口杀去,直到在杀死了第二个驻守小队(2人组)之后这才终于被人早起的民夫发现。 只见这个民夫站在土垒之下,仰面看向土垒,惊恐的吼道“敌袭啊!有敌人出城拉~额!” 话音未落,就被成田氏军中一名年轻小将用弓射死。 不过好在他成功将讯号传达了出去,守备南墙的堀军听到有敌袭陷入一阵混乱。 成田长亲抓住实际率领足轻兵分两路,一路由由那名小将率领向土垒下想要集结的堀军杀去,搅乱他们的军阵,一路向左间口前的城门杀去,想要接应左间口内等待许久的同伴。 多年的战争已经让秀家习惯了早起,因为每次凌晨临近天明时分总是敌袭最多的时候,秀家心中也有了防范。 刚刚起来洗漱的秀家突然听到远处的喧嚣声,紧张的连口中漱口用的盐茶水都直接咽了下去,可把秀家苦的直痉挛, 但是他顾不得这个,对着左右问道:“什么情况?可是忍城内敌袭了?” 听到喧嚣声的真田信繁第一时间走出了幕府,在外面了解一圈情报之后回身向秀家说道“主公,忍城内守军从南侧出城,似有突围的迹象。” 听到忍城突围,秀家连手中用来刷牙的柳条枝都扔了,用布擦了擦嘴巴一连串抛出好几个问题“敌军攻势如何,有多少人突围?侍从是否已经作出了反应,是否派来了求援的使者?” 秀家一遍问着问题,一遍亲自向幕府外走去,想要查看南侧的情况。 此时天空还没有完全放亮,秀家站在丸墓山制高点上,可以清洗的看见城南那边烽烟情况,只见堀军与成田军杀作一团。 这种突袭战根本没有战阵可言,只要冲乱敌人的战阵就是胜利了。 面对成田军的突袭,堀军好像都没有做好准备,守备在前的几个营垒瞬间就被冲散。 秀家远远望着向南突涌而出的火龙,转身对着高桥凉介和西尾寺寿说道“你们俩领着自己的备队前去支援,务必要将大道寺家堵回去。如果路上遇到乱军,可斩之。” 说完之后扭头找到尹达政衡,让其领着旗本众随自己出阵。 从丸墓山到南侧阵地的距离并不远,但是秀家为了保障安全,同时为了方便观察,并没有直接到南侧去,而是先上了自己这边堤坝再沿着堤坝向南走去,直到来到靠近南城的一处高台这才停下,这里是秀家为架设火炮的炮台。 带秀家转移完阵地的时候,天空已经露白,望着南侧已经厮杀城一片乱局的战场,秀家随即指挥着左右前去支援,同时让铁炮手站上堤坝,面向成田军射击。 同时指挥着火炮面向左间口炮击,阻止城内源源不断冲出的成田军氏。 堀军的溃败本就是因为黎明时候被成田军突袭导致的措手不及,再加上黑夜作为掩护看不清来袭之敌有多少,因此渐渐出现了崩溃的现象。 在秀家看来堀秀政的能力平平,特别是在面对这种突袭的时候,压根组织不起什么像样的抵抗。 堀秀政是织田信长的近侧众出身,跟随信长参与了很多战争,但是直到天正9年(1581年)凭借凭借第二次天正尹贺之乱以及荒木村重讨伐、越前一向宗压制的功绩,堀秀政才被授予长滨城2.5万石。 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