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画一个并不是什么难事。 待两人画完之后就指着地图说道“忍城的周围都是池塘和沼泽,根本不可能行路。整个忍城就宛如修筑在一个浮岛之上一般。 想要通过忍城只能从固定几个道口进入,这些道口只能连接到浮岛之上,而浮岛与浮岛之间也是通过这样的道口相连。 这样的地形使得攻防的人数优势并不体现出来,而这些福岛和通路上都会有强兵把手,想要攻城无异于送死,这也是忍城多年来难攻不落的秘密。” 秀家听成田氏长讲述了一大通,却听着怎么都像是在说忍城的好,对于他的破绽却是一个都没说。 听到最后幕府内一名少年武士最先按捺不住,开口问道:“行了,你也别夸你那鸟城了,你还是快说说你有什么计策攻城吧。” 秀家抬眼一看,发现是左久间家里的人。 注意到秀家投来的目光,左久间盛政连忙带着这名年轻的武士像秀家道歉道:“实在是对不起,在下的弟弟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原谅。” 秀家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伯父强按头于地上的年轻武士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开口向他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年的生人?” 那名武士听到秀家对自己问话,把头一抬对着秀家说道“在下唤作左左源六郎胜之,是永禄11年(1568年)生人,家父是左左侍从大人,生身父亲是左久间大学允大人。” 秀家一听这个生世就知道了,他是左久间盛政的四弟,历史上信浓长沼藩3万石大名左久间胜之。 至于他为什么现在姓左左而不是左久间,是因为他的左左成政的婿养子,历史上也是在德川幕府时期才回复了左久间本姓。 秀家没有怪罪这个青年,他实际上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不过在这样的公开场合特别是秀家面前怼人肯定是不对的。 因此秀家眼神凌厉的看向他问道“你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左左胜之看到秀家的表情,以为他发怒了,惶恐的拜道“外臣意识到错误了。” 左左胜之可是左久间盛政的弟弟,秀家怎么可能真的对他惩罚呢 只听秀家对着他说道:“既然如此便罚你担任你兄长左久间阵的先手役吧,若能破城必有重赏,若不能破城,则两罪并罚。” 秀家的这个安排在众人看来哪里是惩罚啊,这分明是让他去建功立业的。 而且他是左久间盛政的人,他担任先手役的话,左久间盛政可不得也是先手吗? 秀家这个安排也算许诺给了左久间盛政一个主攻的位置,如何不让人嫉妒呢。 难怪在秀家说出这个“惩罚”之后,两人非但不懊悔,反而欣喜万分的向秀家道谢。 惩戒完左左胜之之后,秀家在此望向成田氏长说道“下总守,小孩子胡言乱语还请不要见怪,请继续说一说对忍城破城方桉的见解。” 方桉?他哪有什么方桉,在他的心目中忍城是一座不可能被贡献的城堡。 刚刚饶了这么大一圈子,就是委婉的在告诉秀家,忍城恐怕难以拿下,还是改力攻为和谈为上。 但是秀家似乎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又或许是被刚刚的年轻人粗暴打断之后忘记了自己的话,又一次点名主题想要自己献策。 被逼无奈的成田氏长只能苦着脸对着秀家答道“殿下,自文明10年(1478年)忍城落成之后,忍城先后直面过扇谷上杉氏、北条氏、上杉氏的攻伐,可是他们面对忍城都难以攻下,最后都不得不用调停来解决忍城的问题。 说实在的,忍城在关东可是闻名遐迩的难攻不落之城。 再加上在下过去对于忍城多是作为守方来进行思考城防,对于如何攻城实在没有什么见解。” 其实秀家在又何尝不知道忍城的难攻,这座城就好似阿兹特克人的特诺奇蒂特兰,就是一座建设在湖泊泥沼上的浮城。 所谓的各个城垣,不过是一座座浮岛罢了。 成田氏长说的也是实话,这样的城池可以将功方与守方的人数差距缩减到最小,及其有利于防守。 秀家确实也不太愿意在这种城池上浪费太多的人力物力,最初确实打算利用谈判的手段让大道寺政繁接受开城,毕竟历史上大道寺政繁负责松井田城防守最后就是投降了的。 但是在听到成田氏长刚刚那句话之后,秀家改变了主意。 “什么叫做难攻不落之城?”秀家的心中不断的反复着这句话,在他看来忍城已经和小田原一样成为了关东豪族的信仰,成了他们不愿意顺从外来人最后的倔强。 成田氏长在介绍忍城历史的时候,特别是在说连扇谷上杉氏、北条氏、上杉谦信都拿忍城没办法时候那种自豪是油然而生的,不加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