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对她温柔。 有那么一瞬，不，是很长的一瞬，她差点忘记，手腕上这道伤疤，是为谁而来。 可她就是犯贱，贪心的希望时间能够定格。 季暖心里苦涩，别开眼睛，不再看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伤口处理干净了，顾之砚才站了起来。 他没有走，转道去了沙发处。 “喊疼都不会吗。”他说。 季暖没吭声。 “说话。” “顾总。”季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顿了顿：“如果还想让我道歉的话，你可以走了。” 你可以走了。 好一个逐客令。 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他说这几个字。 顾之砚没恼，笑看着她：“胆子挺大。”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就是想了一路她的伤，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来了。 来犯贱。 季暖反抗了他几次，倒也没一开始那么怕了。 “实事求是。” “王姨呢。”顾之砚没理她这一茬。 “回老家了。”季暖老实说。 “嗯。” 空气安静了很久。 季暖刚想要说话，结果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翻搅再次来了感觉。 她忙往卫生间跑，又是一阵昏天暗地。 顾之砚跟过去，看到她难受的样子，眉心紧蹙。 他伸手，想替她顺背，但就在快要挨着她的时候，猛然清醒。 季暖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扑着脸。 狼狈，太狼狈了。 顾之砚跟过来做什么？ 她不想抬头看他，处理完后与他擦身而过。 “我再叫个人过来照顾你。”顾之砚沉默很久后说道。 “不用了。”季暖想都不想的回绝：“王姨就请假几天，放心，这几天即使没人监视，我也不会给你添乱子。” “监视？”顾之砚眯了眯眼睛：“你觉得我这是在监视你？” “不然呢。”季暖反问：“难不成真的是为了照顾我？” 她自作多情过，也尝过这样的苦。 顾之砚一噎。 “你说的不错，是监视。”他冷笑着说。 他的潜意识里，非常抵抗季暖口中的后者。 照顾……他怎么可能是为了照顾她。 顶多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季暖深吸一口气：“不早了，顾总要是再不回去，蒋小姐该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