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身子一僵，狠狠扯了一把许祈，听她大喊一声，立刻把她往前拽了一下，压低声音呵道：“快跑！” 许祈疼得眼泪汪汪，剧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有点不明所以，可还是听话地跑了起来。 两人穿着高跟鞋，再加上季暖原本就腿脚不便，哪能跑过男人。 没几步，季暖就被男人抓住，摔在了地上。 她的双手蹭在地上，破了皮，直接渗出了献血。 “啊！” 她的双手擦破了皮，可却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小腹。 许祈看了她一眼，心里一惊，但还是快速挡在了她的面前，对男人厉声喝道：“你干什么？” “两个臭娘们，跑什么跑！”男人表情狠戾，一巴掌就扇到了许祈的脸上。 许祈被打得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她被打得脑子嗡嗡的，半边脸立刻就肿了起来，半晌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季暖心头一紧，喊了一声：“许祈！” 男人还想再动手，季暖直起身子，呵斥：“住手！我已经报警了，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 男人露出冷笑，一步步逼近她：“你看老子信不信……” 他话还没说完，巷子外便实实在在地响起了警铃声。 男人脸色一变，狠狠瞪了一眼季暖：“你这个臭娘们！”但不敢再待下去，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季暖没想到警察能来的这么快。 两人跟警察回警局做笔录，走出巷子的时候，季暖扭头一看，看见远处停着一辆车。 距离有点远，再加上有灯，季暖看不太清。 “怎么了？”许祈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的脸，扭头看见季暖出神，不由得问。 季暖这才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微微笑了下，看上去有些自欺欺人：“没什么，我应该是看错了。” 上了警车，季暖回头又往身后看了一眼。 那是顾之砚吗？ 心里不确定，可随即季暖又赶紧把这个想法甩出了脑子，眸光暗了暗。 怎么可能呢？ 顾之砚此刻应该正在和那个他亲自去机场接机的女人吃烛光晚餐吧？ 再说，就算是他看见了，多半也只会在一旁看戏。 压下心中的想法，季暖和许祈做完笔录，又被警察送了回来。 她带许祈回家，先给她煮了醒酒汤，又去冰箱找了个冰袋。 许祈的脸被打得都肿了起来。 “你手也破了，我给你消毒。” 季暖摇头，说：“我没事。” 下一秒就听许祈问：“你怀孕了？” 季暖动作一僵，随即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的？” 许祈接过她手上的冰袋，敷在自己的脸上，瓮声瓮气地说：“刚才看你一直护着肚子。” 季暖没说话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声音低低的：“其实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该不该要。” 许祈没问她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想季暖多半也不会回答。 她只说：“你要想好了，养一个孩子可太费钱了，而且家庭的不健全对他身心发育都不好。” 她拿了棉签和酒精，替季暖擦拭着手上的伤口。 “唉。”季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心里有些堵。 第二天，她正要去花店的时候，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季暖表情微微变了变。 顾夫人？ 她今天怎么想起来给她打电话了？ 抿了抿嘴，季暖犹豫了片刻接通了电话：“妈？” “今天老宅我有客人要招待。你下班了带点花来布置布置。” 顾夫人的嗓音依旧显得高高在上，语气像是命令。 “好，那客人比较喜欢什么……” 季暖想问的清楚点，谁知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顾之砚突然给她发来了一条消息：“文竹。” 季暖收到消息时愣了半天。 怎么是顾之砚来告诉她的？ 不过她没时间顾及这么多，现在花店待转卖，里面自然是没花了，顾夫人要花，她得去一趟批发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