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得到足够的Alpha信息素息息相关。
此起彼伏的不应与情热,本应该将他折磨得不成人样,但在她寸步不离的陪伴下,他度过的不是很艰难。除了嗓子哑了以及腿更不利索了,他没有遭受什么折磨,跟她不在的那段时间里相比,这会儿简直是天堂。
她把要赔钱的地毯卷起来,从二楼拿了一堆被子枕头组成了一张狗窝似的床,在他昏睡的不应期里,她就半眯着眼睛睡在那里。
房间有些闷热,她打开了扇叶扑扑棱棱作响的电风扇,泡面杯和零食包装袋堆得到处都是,还有好几个烟盒。甘灯只是吃了一些简单的营养膏,牙膏那么大就足以维持三个小时体能的那种。他拒绝了宫理一而再再而三要他吃几口泡面的邀请。
因为他太知道,每次到最后,她就有点昏头涨脑,他被弄得胃里翻江倒海的。
不过除了这一点不适,其他的他没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宫理中途还帮他洗了一次澡。
甘灯感觉他们是亚当和夏娃,摘掉葡萄叶,倒着走回了脏乱的伊甸园里,身体在这里只是身体,没有美与丑,善与恶,更别提什么利用与否,什么帝国崩塌。
Alpha和Oga不代表任何社会的关系。
她不会说那些dirtytalk,他不会以Alpha爱听的方式回应她。
甘灯曾习惯性遮掩的那些动物性的行为,但此刻在这间小屋里都没有遮掩躲藏的必要。她孩子气地站在床尾伸懒腰,侧躺着伸着腿吃冰糕,她会在他臂弯里打个滚,或者是脑袋埋在他头发里。
像是她和他的躯体是自然的一部分,和树木土地溪流没有区别。
她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让他对自己没有犹疑,甘灯甚至感觉自己与他丑陋的腿、与Oga卑劣的反应和解了。
他中途可能因为太说不出来这种感觉而流泪了,流泪的时候甚至还绞紧了她,她起来,笑得没有嘲讽,是那种被挠了痒痒似的笑。
甘灯觉得太安宁了。
有同样感觉的不只是她,还有宫理,甘灯说不上来,觉得她越来越放松也越来越怪。
经常会紧盯着他,或者说什么“好吃”“永远别走”或者“这个帝国加在一起也没你一个人美味”之类的话,或者是紧紧贴着他抱着他不放手。
他当时只是当她像是幼儿园孩子说喜欢吃草莓那样,单纯又不假思索的示爱。
直到某次,甘灯从夜里惊醒,他意识到自己睡得时间比之前都久,身体也变得轻松,除了肚子涨以外,他几乎恢复了。
甘灯有些失落地明白,自己的情热期已经结束了。
而宫理还趴在那自己用枕头堆出来的小窝里睡着,她的光脑还在亮灯,她比他更像是吃饱喝足的那个,在沉睡中似乎还在舔嘴唇。
甘灯爬起来,他想要去浴室想个办法,否则他都没办法穿上西装。
他坐在床边看着宫理的侧脸。
他们已经绑定在了一起,真不如后半辈子就这么……
没开灯的房间里,只有光脑上的广告闪烁着微光,照亮她可爱的鼻翼。甘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拐杖,只能撑着床头柜低头吻一下她的脸颊。
而余光中,他竟然扫到她的薄被下有蛇一般的生物在蠕动,他目光延伸,头皮发麻——从薄被之下,有无数各不相同,形态万千的纯白色触手腕足,蔓延在房间之中——
有的绕上了桌子腿,有的盘踞在沙发下,有的悠闲地卷起杂志传单当风扇微微晃动。
就像是跳动着的活树根。
他以为自己又有了幻觉,可情热期明明已经结束……甘灯打开了床头的灯,正想要看个仔细,一点细微的动静,那些触足飞速蜷缩或戒备地立起来。
甘灯看到了腕足内侧面红色的漂亮斑点装饰,而她的触须非常细小,像是图鉴照片中的缩小了几十上百倍……
他终于想起了名字。
兰姆白化海星。好蠢的取名,根本不像海星。
世界上仅有一个,也未发现有性别或繁衍能力的独生型怪物……它能够寄生人类。
他还记得那个标题:《教你几个办法辨别身边人是否被寄生》
可惜他当时觉得是无稽之谈,没有仔细往下看。看也没有用,甘灯发现不了的。
他怎么也不可能想象宫理是怪物。他更宁愿相信自己是疯子……
但其实并不是毫无征兆。
整个星舰的人都死了,凭什么一个小姑娘会存活下来?
她为什么见他第一面就说好吃?
宫理为什么拥有着极其强大的身体机能,甚至能躲过王宫所有的人眼睛到处乱跑?
天……她甚至喜欢游泳。
为什么与她亲近之后,他都感觉到了平静放松,甚至是情绪被有选择地剔除——
这都是她、它的能力!
什么A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