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补偿办法公布实施以前,或者说在九十年代以前,对用地这一块一直没有什么清晰的概念,都是比较关注城建用地。 那时候征地都是实打实的置换,方方面面考虑的都相当周全。 在补偿办法实施以后,相当于给各种土地明码标价了,实际上变相的抬高了土地的使用成本,被征土地上的住民权益也失去了保障。 这个主要是因为,我们的规定或者法律,向来都喜欢模糊数据,喜欢搞弹性机制,这就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有大把的漏洞可以钻。 这个办法也是导致后来暴力拆迁蔓延的主要原因,或者说导火索。 张铁军看了看张冠军:“你算这些干什么?咱们需要考虑回本儿吗?我要的是对食堂和生活超市长期稳定的内部供应,还有工作岗位的提供。” “操。”张冠军把计算器扔到一边:“我还是瞎基巴操心了呗?那特么干什么不得算算成本算算赔赚?总得有点数吧?” “五六年吧,”张铁军说:“大差不差的也就是这么个样子,盈利这一块应该不用愁。” “不愁个屁,”张冠军斜了张铁军一眼:“你是不是特么都忘了咱们在东陵还有个苗圃?那特么好几百亩地一直亏着呢。” 繁育苗木是个技术活,也是个只能靠时间的活,那真的就是一直往里添钱,每棵树苗每长一寸都是用钱垛出来的。 这么说吧,三年五年都看不到什么头绪。 “不是都开始了吗?张家堡那边用了多少苗?还有这农场牧场的,不都需要大量的苗木?” “张家堡能用多少?而且中间不少都要成株,还得特么花钱去外面淘涣。” “水库清出来以后,筑好坝,把水库周边的那几面山上全都栽满,栽红松,东沟口和堡子外面这一侧栽果树,栽桃子和梨。 堡子中间的山坡上都栽上映山红,再琢磨琢磨间插几种长年生的花木,樱花和杏树什么的。” 张冠军笑起来:“你特么看见哪个正经的苗圃里弄这些玩艺儿?这特么全都得出去找去,得给别人送钱。” 这话到是没毛病,苗圃一般都是以常见景观树的培育为主,兼带少量的果木和花卉。张铁军说这些就没有一样是和景观树搭边的。 果木和花卉市场这会儿还很小,还没有形成需求。 话说当初搞这个苗圃就是冲着市政绿化工程去的,谁家能满大街种果木啊?那家伙到了秋天满大街都得是来摘果子的市民。 关键是果树它不易存活,对生长环境要求又高,还得喷洒农药。不合适。这玩艺儿特别招虫害。 再说就算种成了,那一到秋天车还敢开上路吗?不得被果子给砸个好歹的。 “放心吧,苗圃这东西赔不着,这才弄了多久?着什么急?让他们多培育果树,以后咱们自己的用量就不小不了。” 其实就是这么一说,苗圃那边早就开始出苗了,别的都不说,光是东方在动物园这一片项目的绿化就需要不少树苗。 “关键是麻烦,这破玩艺儿又不好买又不好运。” 张冠军往桌子边上看了看,拿过一张报纸递到张铁军面前:“我爸问你,你写的这个是啥意思?” 这是今天的北方周报,铁军发表评论员文章:我们的教育要走向哪里? 今年,教育部提出了要建设一百所重点大学的意见,也就是所谓的211工程。这是高等教育分层排级的开始,是教育产业化的第一步。 张铁军说了一下自己的观点和自己对教育走向的推测。说推测不太对,是完全不看好,是悲观和愤怒。 ‘一国之根本在于教育,教育的根本在于基础教育,素质教育,在基础教育还处于薄弱的现在,有人提出要花重金打造一百所高等学府。 我看不出来这些人的目的和目标,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们的心是坏的,是黑的…… 教书育人不需要人为分划等级,不需要比较,不需要排名,需要的是能因材施教,能沉下心,能培养有用之材。 最关键是要能培养学生的学识和道德水准。 教育和科研更不能混为一谈。让痴心研究的人去搞研究,让心向教育的人去搞教育,在不同的领域各展所长。 学校就是学校,它不应该把精力放在教育以外的地方。 教育也永远不会成为大一统,每个人的天赋不同,让喜欢数学的去学数,喜欢历史的学历史,这才是教育,才是分门别类的培养人才。 ……大一统绝对不是培养人才,而是培养学混。 可以想像,重资之后必定是上学费用的直线增长,把教育推向产业化。 我学识有限,见识也很是有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