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看行,那就这么定了吧。” “要脸不?”王玲冷着脸过来挨个瞪了一圈:“滚,你们去那桌去。” “咋的?那这桌谁坐?” “我呗,我打包。”王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在这自己干一桌那得多得瑟呀。” “玲玲,”丽君喊她:“来,咱们坐一起,陪我喝点。” “我不想喝酒今天,昨天特么喝多了难受一宿。” “过来,扭捏个基儿啊你,是娘们不?” “赵华赵华,”曲东在那招着手喊:“来这边。” “嘎哈呀?”赵华懵逼的站起来。 “以我估计测算吧,这个方位,肯定是摆大肘子,坐这能抢第一筷子。” “……你可拉基吧倒吧你。”赵华直接就疯了:“你特么是来吃饭还是来跳大神的?还特么大肘子,你像个大肘子。” “肖艳今天喝不?” “不喝,我不和赵华喝。” “为啥呀?” “烦他,上课那会儿总在后面揪我头发,看见他就不烦别人。”大家伙哈哈笑起来,开始各种扒同桌或者前后座的小肠。 这么一说,当年的那种感觉就全回来了,好像真回到了课堂似的。 同学之间的感情,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就缘于有共同的一段时光的记忆,哪怕是那时候打过架都是一种美好。 她画三八线了,她掐过他,他揪过她头发,他拿笔尖扎过她,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笑着说出来。.. “周霞,你现在匝怎么这么大呢?” “你滚你,滚犊子。” “咋的,还不能说呀?有能耐你别带出来呀。” “这个话题俺们男的不敢接呀。”哈哈哈哈…… “周霞当妈了都,那不大呀,你生个孩子你也大。” “我操,真的呀?周霞你当妈啦?” “邢兰也当妈了,咱班结婚下崽的好几个了都。” “都这么着急干啥,也不知道照顾照顾一班同学,都特么支援贫困户去了。” “给你才是支援贫困户吧,肥水专流外人田不知道啊?” “王静你是不是激我?走,咱俩出去单唠一会儿。” “滚,我怕你忙活我。” 多少当年不敢说的话,这会儿都能坦然的像开玩笑一样说出来了。可是已经晚了。 “你们哪,是我带的头一个班,三年,记的最深。”王老师笑呵呵的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学生们,想着记忆里当年一个一个的样子。 那时候她刚参加工作不久,第一次当班主任。 人生的美好,就是你是我的记忆,我正好也是你最深的记忆。 “老师你还记着你打过我不?”王大昌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我打过你吗?我记着我打过王伟。打过你?” “怎么没打过呢,大嘴巴子卡卡扇,扇了好几个呢。”王大昌摸了摸脸。 “扇我俩,当时都把我打懵了。”王伟笑着接话。 “活该,谁让你们不好好听课不好好学习了?”丽君说:“该揍。” “说的像你学习好似的。” “我唱歌好,我是班干部。气死你。” “我还是体育委员呢。”王伟摸了摸脸:“我都忘了是因为什么挨削了,反正记着俩嘴巴子。” “你当过体委吗?”有人问。 “他当过,当了一年后来是隋绍辉,然后邹林。咱班就他仨是体委。” “咱班好像就班长学委和文艺委员从来没换过,别的都换过。” “班长也换过,老佟是初二才开始当班长的。” “那就是铁军始终是学习委员呗,没换过。” “我也没换过,刚特么说完。”丽君不乐意了,她当了三年的文艺委员。 “我也没换过好不?”徐大庆慢悠悠的插了一句。 “你当的啥呀?” “他是劳动委员,毛用没有,干活他特么第一个跑。” “我团支书也从来没换过好不?”佟玉刚说:“当班长之前我就是团支书,铁军是宣传委员……组织委员是谁来着?” “洪飞,今天没来。” 张铁军看向王玉刚,挑了挑眉毛。什么情况? “她班儿,她们那不好请假。” “完了,这又一个流外人田的,王玉刚你不是四班的吗?” “他和铁军是技校同学。”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