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儿往歪着头往外面看了看:“来了来了,就是那个黄毛他们。” 张铁军往窗户边上凑了凑,看了一眼,三个小混混叼着烟正有说有笑的往这边走,打头的染着黄头发,在阳光下还挺亮。 “就他们三个?” “不是,轮着班的,得有七八个人呢,你俩赶紧走吧,别再打起来了吃亏。”这小丫头心眼儿还挺好的。 “你猜他们能不能打得过我俩?”张铁军笑着问了女孩儿一句。 女孩打量了张铁军和李树生两个人几眼:“那他们人多呀,要是打起来了你现能打十几个呀?干瞪眼吃亏。” 另一个女孩儿点头:“嗯,天天在台球社玩的都能过来,彪子他们可虎了,敢下手。” “哪个是彪子?这个黄毛啊?” “不是,他边上那个,这一片儿不少人都怕他。” “平时就是他们天天过来闹呗?人都在台球社?” “嗯呐,你俩不走等一会儿就都过来了。” 张铁军冲李树生扬了扬下巴:“去把两个台球社的人都弄过来,问问。” “哈?”两个女孩儿都有点懵,三个理发师也一脸迷茫的看着张铁军。这人是不是疯了? 李树生嘿嘿一乐:“不等他们练练?还寻思和你比个赛呢。” “你有毛病。”张铁军斜了李树生一眼:“赶紧,都几点了?去把你们老板叫出来。”他对那女孩儿说了一句。 “你认识我们老板哪?”新船说 “嗯,我是她同学。” 另外一个看着张铁军:“你是当兵的呀?”他穿着制式衬衣,这东西好认,军人服务社就卖,不过穿的到是不多。 这年头上秋以后天冷了,半大小子穿军装的特别多,但是夏天就几乎没有,花衬衫才是他们的最爱。那个张铁军不兴穿。 红的,花的,越红越好,越花越有派。 李树生走到门口,冲三辆道奇打了个手势:“那两家台球社,把人都带过来。” 这功夫黄毛他们三个已经走到店门口了,正在打量李树生,听到他的话还有点纳闷儿,扭头看向三辆车。 “你们三个进来,”李树生招招手:“瞎打量什么?进来来。” “你谁呀?”黄毛问了一声。 三辆道奇启动,顺着斜坡滑行过去,一上两下的停在两家台球社两边儿,安保员们噼腾扑嗵的从车上下来。 这是怕人跑了,两头这么一堵,一个也跑不掉。 “我操。”那个彪子叫了一声。 “操什么操?”李树生伸手拽他:“进来来,进来站好。都进来。” “你谁呀你?” 李树生揭起衣襟露出腰上的枪套:“看清楚没?要不你们跑跑试试?” 三个人唰一下子小脸煞白,互相看了看。这特么敢跑? “你是警察呀?我们也没干啥呀。” “进屋,靠墙站好。”李树生踢了他一脚:“听不懂人话是怎么的?” 那边安保员已经把两家台球社给堵了门,把里面的人一个一个排队带出来往这边走,两个台球社的老板一脸懵逼站在门外看着,没明白怎么回事儿。 “把那俩老板也带来。”张铁军指了指。 “我操,你这么牛逼呀?”那个本地女孩儿兴奋了,大眼睛看着张铁军:“你是干什么的呀?你是来帮老板出气的呀?” “去把你们老板叫出来。”张铁军扒拉了一下她的脑袋:“别那么盯着我看,看不好意思了咋整?” “哈哈哈哈,”女孩儿笑起来:“才不会呢,你脸都没红。” 一路小跑去了后面:“老板,老板~,快出来,有人来帮你干他们来啦。” “把椅子挪挪。”张铁军吩咐几个理发师:“给他们腾个地方站着。” “能吓唬住不?”年纪最大的那个理发师站起来去挪理发椅:“以后要是能不来闹了那可挺好,这地方生意该说不说还挺好的。” “生意挺好吗?” “嗯,也就比站前永丰那一片儿差点,不多,我原来在那边干过。坐地户舍不得钱来这儿,年轻人多呀,谁家还没个两三个孩子?” 是这样吗?张铁军怔了怔。好像,有点道理啊,原来是自己狭隘了。 不论在哪年哪代,消费的主力永远都只会是年轻人,年轻人集堆的地方自然就会成为时尚的前沿阵地,只要被年轻人接受,哪里都是热点。 年轻人,就是主流。虽然大部分年轻人其实都是非主流,那也是一种主流。 在两个台球社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