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花。”张铁军把徐熙霞搂过来横抱在怀里:“心疼花钱啦?” “不是,就是感觉为什么要买两次,不浪费呀?” “以后那房子不还是咱们的嘛,拿来做别的用,或者租出去都行,钱不会白花。” “租房子能挣钱不?” “能挣,也就是多少的事儿。你想出去吃还是就在酒店?” “……我想吃你。你总撩我,都透了。烦人劲儿。” “现在天天吃还吃不饱啊?” “嗯。那你还天天摸呢,怎么还没个够?” “那我……有个够?” “不行~~,不行,不能有够。我就哭,我哭着给妈打电话。让她骂你。” “打电话你怎么说?说我不爱摸你了?” “……呵呵,呵呵呵呵,不能这么说。我就说你欺负我,说你打我,天天打天天打,嗓子都哭哑了还打。” “……你当我妈是听不明白吗?” “鹅鹅鹅鹅,”徐熙霞抱着张铁军的脖子笑起来:“反正我就告状。”这个丫头现在是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了,一天到晚这到笑啊。 四月四号一早,张铁军和徐熙霞坐早一班飞机回到沈阳。 回家看了看孩子和老太太,把徐熙霞扔在家里,张铁军一个人回了本市。 他没开车,让安保员把他送到沈阳站前坐长途大巴。沈阳到本市的交通特别方便,如果不是必要,坐车其实比开车轻松。 大巴车上是对号入座也不挤,最多也就是坐满。四月天气还冷,还没有那么多的人。 从民主路上车,终点是在本市的火车站广场,下了车他溜达回家也就是几分钟。 这个时候往本市,鞍山还有辽阳抚顺几个方向的城际大巴车是没有车次时间的,差不多就走,一辆跟着一辆,从早到晚都不停。 张铁军没穿军装,毛衫外面套了件皮大衣,背包斜挎在身上,戴手皮手套没戴帽子,让安保员把他放到民主路口自己溜达进去。 路口是两座红砖老楼,感觉有点像苏式建筑,其实不是,和沈阳站一样都是日本人建的,仿欧派辰野式,他们自己叫做自由古典主义建筑。 它们和年纪和火车站一般大,都已经有一百多年了,但是并不感觉苍老。特别有味道。 从路口一进来顶多二十米,发往本市的班车就停靠在马路边上,司机们蹲在一边抽烟,售票员扯着脖子喊人:“马上走马上走,本市的上车就走了啊,大座大座。” 一听就是跑小巴招手停跑习惯了的,大巴车这么喊感觉就好尴尬。 这个年代跑城际大巴的都是有钱人,而且是特别有钱那一档。不只是有钱,还得有关系,还得能打不怕事儿。 张铁军晃当晃当的走过来,在马路边买了个烤地瓜,一边嘶嘶哈哈的吃一边往车上走。 “兄弟,吃完再上车啊,那玩艺儿弄车上粘乎乎的不好收拾。” 张铁军点点头:“嗯,行。” “别着急,才没几个人,得等一会儿呢,你慢点吃别烫了。” “好,知道了。” “我跟你说,以后坐长途吧,你就别吃这玩艺儿,有什么吃头啊,啃个糖葫芦不好啊?这玩艺儿特么,吃多了他放屁呀。” 边上的人都笑了,有两个年轻人看到张铁军吃明显的有点馋了,一听这话又停下了,有点不太好意思去买。 “放心吧,”张铁军笑着说:“我要是感觉要放就喊你停车,我下来放。” “你可拉倒吧,我可陪不起你。”司机笑起来:“那可得了,这一道不用干别的了。” 听他说的这些话,你能想到这个膀大腰圆笑呵呵还让你小心点别烫了的家伙,拎着砍刀冲着十来个人就冲不? 这些司机个保个都是这种茬子,一个比一个能打还敢打。但是你说他不是好人?那又不对。都是逼出来的。 张铁军就是看到了嘴馋,买的地瓜不大,站在那几口就吃完了。 拿出水洗了洗手漱了漱口,惦脚往车上看了看,坐了不到一半,就没着急上车,点了根烟站在那听着这些司机吹牛逼。 民主路两边全是日本盖的老楼,整整齐齐的一直到文化宫那边,到了同泽街二马路以南就是大片的舍宅了。 一百多年前,这里是沈阳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 现在,这边是机电五金,眼镜,添加剂,厨具批发销售的地方,汇集着全国各地的厂家和代理商,有沈阳最热闹的市场和夜市。 还集中着沈阳最大的几家百货公司和最大的电影院。 不过,很快就要没了,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