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儿?”张铁军想了想,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就是突然有这么个想法就忍不住问你了。”周可人笑了笑:“实在是在这边待的太不舒服了,有点希望就动心了。” “你要是走的话,姐夫那边怎么说?” “他有什么说的,我又不是走了不回家了,通勤呗。我的事儿不瞒他,他都知道,我要是连个说的地方都没有早就抑郁了。” 张铁军想了想,说:“我问问吧,行不?我也不敢保证,这和小秋她们的不一样,你现在是股级还是副科?” “副科。” “他给你办的?” “嗯,有什么用?就是工资多几十块钱,什么用都没有,就让人在背后叨咕。” 这个确实是,一个科级单位,把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给提到副科当办公室副主任,这特么,张铁军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大脑肯定没发育好。 他可能还洋洋自得,看,跟我没跟错吧,说提你就提你。 但是你能说不要吗?能不要吗? “我问问吧,现在什么也不敢说。我尽力,好吧?我也得好好想想。” “行,不行也没事儿,就是突然有这么个想法,主要是你太厉害了。”周可人看着张铁军笑了笑:“你要是再大点儿我都忍不住想泡你。真的。” “这话可别说啊,你都说了好几遍了,什么干什么都行随叫随到的,万一我要是想歪了咋整?你负责不?” “我说的实话。”周可人笑起来:“人不大心思还不少,小屁孩儿。你要是把这事儿办成了我说话算话,你想怎么的都行,随你便。” “你敢说我不敢应啊,姐姐。”张铁军摇了摇头:“可千万别给我画饼,我这个人有点较真儿,也不是啥好人,缺德事儿也是干过的。” “扒女厕所啦?” “那没,扒过女澡堂子。” “你开玩笑吧?” “还真不是,初中那会儿,啥也不懂就是好奇,扒完了感觉也没啥意思,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都劲劲儿的。” “你初中啥也不懂?” “大姐,我上初中才十二,你让我懂啥?” “在哪扒的?咱们这边也没有能扒的澡堂子吧那会儿?都是在市场上,不得让人打死啊?” “选厂,中碎的,那个澡堂子吧,男堂和女堂的厕所中间是通的,就随便堵了一下,说话都能听见,站高点就能看见。” 张铁军想了想回忆了一下:“也就不到两米高,差不多一米八。” “看着啥了?” “从上往下呗。”张铁军看了周可人一眼:“还得给你详细描叙一下?” 周可人抿嘴笑了笑,侧着眼睛看了张铁军一眼:“小流氓。” 汽车小心翼翼的开上大坡,好在顺利的到达了医院大门口。 这条路一到冬天经常会滑车,至少四十五度的斜坡路面都压的锃亮锃亮的,像一部大型滑梯。 张铁军直接把周可人送到后面住院部。 “那我走了啊,谢谢你。”周可人收拾了一下下车,站在门外想了一下,低头进来看着张铁军说:“大姐说话算话,你放在心上。” “别和我使这个,姐,用得着吗?我说给你问就肯定给你问,能办就肯定会办。行不?” “嗯,”周可人点点头,笑起来:“我说话算话,肯定算。” “调戏我有瘾是吧?” 周可人开心的笑起来,咯咯咯的走了,冲张铁军摆摆手进了大门。 她说的这些话吧,说真也真,说假也假,你说她是有意的也行,无意的也可,简直把一个官场艺术渲扬的淋漓尽至。 混官场就得学会并擅长这种艺术,老老实实做事在咱们这是行不通的。要么磨成白骨精,要么就只能成为一堆白骨。 不过实话实说,还挺让人心血沸腾的。长的好看嘛。 张铁军原地坐了几分钟,这才撇了撇嘴,调个头往回走。 前面一个穿军大衣的在路上晃,一步一步的,张铁军按了下喇叭,那人吓了一跳,回头看过来。臃肿的大衣里面是个小丫头。 张铁军歪头看了她一眼,把车滑到她身边:“上来。” “干啥?” “上来吧,去哪我送你。” “我不认识你。” “我和老史熟,和老郑也熟,也认识你,王丽同志。上来吧,顺路的事儿。” 外科小护士,王丽。 “你认识我们主任哪?” “刚把他媳妇儿送过来,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