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也是个能打架的主。 那边散了局,大家都过来换衣服,张铁军和老爸蓝叔还有孙哥一起出来。 “刚才卷毛说什么了?”从车间出来孙哥问了一句。 “到是没具体说什么,就是特么语气不好听,像谁欠他似的。” “他就是那么个逼玩艺儿,我早就想削他了。” 蓝叔说:“你可省着点,现在还有谁打架的?打架不花钱哪?有那钱买点排骨拎回家多好。不搭理他就完了呗。” “你妈她们在哪了?”张爸抬头往车间那边看了看。 “车间前面呗,车又开不过来。”张铁军笑着问老爸:“你现在能行不了?敢不敢比量?” 张爸匝巴匝巴嘴:“谁知道了,比量比量呗,不行就练几天。” “你们爷俩这是要比量什么?”老蓝扭头问了一句。 “这孩子,竟能扯蛋,非得给我弄了台车回来。” 张爸一嘴的无奈一脸的谦虚,就是嘴丫子一直在往上扯,压都压不下来:“这不把车开回来了,问我能不能开。” “摩托车啊?”孙哥问了一句。 “不是,轿车,我可不敢让我爸骑摩托,那东西还是有点危险,再说天也冷了。” “可不是冷了,再过几天大白菜得下来了。”蓝叔看了看远处略显稀疏的树梢:“又是一年走完了,渍菜腌菜拉煤,准备过冬。要遭罪喽。” 他家住在夹皮沟的沟里面,从沟口那还得往里走四百多米,距离谷春芬家不远了。 沟里面夏天花红柳绿的,空气新鲜,还能种点地,但是到了冬天就有点难过,取暖就是个大问题,大雪一落路也不好走。 “你家拉煤那不省事儿?”张爸往料场那边指了指:“那不都是现成的?想怎么烧就怎么烧。那还有焦子。” 老蓝嘿嘿乐起来:“扯特么犊子,我到是也想烧呢,你给打批条啊?” 其实大伙都来厂里弄过,总能找到人要一点,只不过这会儿外面住宅区都用了液化罐,已经没有几家还在烧煤了。 话说厂子搞这个液化气站,是不是就是为了降低煤耗? 夹皮沟里面的住户算是住在厂区里面,沟口在粗碎和中碎之间,晚上弄个带车子过来煤场拉一车回去还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估计都能干过。 走到车间小楼,车间里还没走的几个人正在围观张爸的新车,张妈在那陪着说话。 “哎呀我靠,皇冠哪。”孙哥看着车就炸了,嗖的一下冲了过去。 “老张,这下抖起来呀,大轿子开上了。”车间的柳会计笑着和张爸搭话。这会儿她还没胖起来,瞅着还是挺得劲儿的。 话说她还是张铁军小时候的梦中女神来着。张铁军小时候有两个梦中女神,一个是柳会计,一个是厂办的小杜。那时候他还没见过小柳。 选厂当年的四大厂花之一。不过张铁军记着,再过几年她就会变成一个胖子了,白胖白胖的。赶紧趁着还没走形多看几眼。 “就是扯蛋呗,说是冬天走道冷,出门去哪也能方便点。弄都弄回来了还能怎么整?”张爸笑着谦虚了一下,看着大轿子越看越喜欢。 “铁军儿,这个不是水晶2.8吧?”孙哥趴在那看了一会儿,扭头问了一句。 “不是,那个是第七代,这个是第八代,现在还有一种反光镜在叶子板上的是八代半。” “这个比那个贵呗?” “能贵一点儿,差不太多。” “姑爷,上车呀,都等你多半天啦,磨磨蹭蹭的。”小超人趴在窗子上冲张爸喊了一句。 “上车上车,回家。”张爸笑着和老蓝柳会计他们点头:“回家过节,团团圆圆。” 张妈去坐了后面把副驾让给张爸,继续由张铁军同志担任司机,嘀嘀叫了两声,皇冠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离开二厂。 “老张家现在是抖起来喽,去哪想去。”老蓝摇了摇头:“看人家这孩子出息的,不羡慕都不行。”.. 孙哥点头同意:“太基巴牛逼了,以后我师傅这也是咱们厂头一份了,修理工人开皇冠上班,说出去谁特么敢信?比厂长都牛逼。” “咱们厂长去年才不知道从哪弄那么台旧车回来,原来还是小吉普呢,都不如露天,露天好歹还买了台新标致。” 孙哥撸胳膊挽袖子:“以后就和我师傅混车了。” “偶尔坐一下还行,”老蓝看了看孙哥:“你可别上手。老张那个人面子矮,不好意思拒绝人。那东西好几十万,碰一下刮一下你给赔不?” 孙哥抿了抿嘴:“我特么拿命赔呀?” “那你还扯啥?”老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