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名气大,和黄鹤都能说得上话。” 张铁军说完这句话,耳边就莫名的响起了那个熟悉的节奏: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王八蛋黄鹤带着小姨子……话说这还真是件真事儿。 一一年的事儿。 不过黄鹤不是老板,他只是法人股东兼任总经理,吃喝嫖赌干掉几个亿跑了,老板是他亲叔叔,还了一个多亿的欠款把厂子关了。 “真是的,弄的像真的似的,我可不想那些,现在就挺好。”菜上来了,小柳给张铁军递筷子:“快点吃,我晚上还要回家呢。” 张铁军接过筷子看了小柳一眼:“吃完就送你回去。” “我不。……咬死你。” “你俩主食吃点什么?”上完了菜老板一边擦手一边过来问了一声。 “饺子吧。” “那现在煮上啊?” “煮吧,我俩也不喝酒。” “要不喝点儿?”小柳偏着脸淘气的看了看张铁军:“我还没见过你喝酒是什么样呢。” “你想见哪?”张铁军摇了摇头:“不干。我有点酒精过敏,喝完酒太难受了,然后就是想睡觉,往哪一躺人事不知那种。” “过敏是什么反应?” “上不来气儿,浑身都痒,脸胀的难受。” “你喝多过没?” “肯定多过呀,尿裤子了都不知道。主要是喝了酒就有点控制不住脾气,爱动手,上回喝完酒把旁边桌子吃饭的给打了我自己都不知道,醒了一点记忆都没有。” “真没有记忆呀?” “昂,断片了,那回喝了二斤多。” 这个年代这边喝白酒的多,都是用那种四两的玻璃杯,上了桌一口菜没吃先干两个那种,就有点自己找罪受的感觉。 张铁军实在是搞不懂这是图个啥。 他不喜欢喝酒,也没有瘾,喝酒都是被别人拉着去的,年轻气盛呗,不懂事儿还要面子。 他们家就没有喝酒的。到是小力二哥家全家都好喝,张铁军记忆里孙爹这一辈子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准备喝酒。 选厂有个爱喝的,天天兜里都揣瓶二锅头,舔着铁钉子都能干三两。各得其乐吧,到是没有什么对错,习惯而已。 “不是说喝酒了能助兴吗?”小柳悄眯眯的小声说:“喝酒乱性,我还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呢。” “鬼扯。”张铁军把小柳的脑袋推正:“一天都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男的喝多了根本就什么都不行了,乱个屁的性,那都是借酒发疯装出来的。” “那意思就是能行的其实都没喝多呗?” “嗯,百分百。其实就是两个人心知肚明的打配合,都是扯犊子。” 说着话饭就吃完了,张铁军付了账两个人出来上车。 “这车有点太显眼了,到哪都得被人盯着。”小柳看了看车外盯着这边看的人群,感觉有点不自在。 “那以后和你出来我换一辆开?” “你还买了好几辆啊?” “嗯,弄了三台车,那两台是日本的,这两天能开回来。对了,在小车班帮我弄个库吧,我那边放不下。” “你那要是不放摩托车的话应该能停下两台吧?” “对呀,所以得找个地方再放一台,冬天还得放摩托。” “你弄这些车回来干什么呀?真是有钱没地方用了。” “放在那呗,你要用还不是可以开?你没事儿拿小车班的车练练,弄个驾照。” 小柳就理解错了,以为张铁军是特意给她买的车回来,有点感动,小脸红扑扑的在那冒星星,就感觉身体的某部有点发空,急需填充。 “去市里。” “啊?” “去市里,晚上再回来。” …… 等卡迪拉克再回到选厂,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要不是小柳明天一早要去单位有事情,今天估计都不会回来。 十五号,厂工会的通知到达各个车间科室,厂文宣队成员集合,准备十一汇演的脱产排练。 选厂的集合点在俱乐部,厂办那边没有那么大的排练室,俱乐部的舞台大,随便蹦达。 下午一点,张铁军来到俱乐部集合。 厂文宣队一共有十来个人,来自全厂各个车间科室,包括大集体,年纪最大的已经三十几岁,年纪最小的就是张铁军了。 今年的文宣队走了几个老人,来了几个新人,都是张铁军的技校同学。 这几个新人能不能演能不能唱张铁军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的爸爸分别是综合厂厂长(副厂级),生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