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平无奇的丙班安然度过,什么也没发生。 半夜,张铁军和王玉刚拎着饭盒兜在清凉的夜风中来到夜班宿舍休息。 “你二姐去了地下,怎么没拿货呢?” “我好几天都没看见她了,谁知道她怎么想的。”王玉刚挠了挠头:“这段时间她那边要准备结婚,事儿也多吧。” “话说,你二姐结了婚就要住在市里了吧?那这边还怎么干?” “肯定是住在市里,”王玉刚点了点头:“我姐夫家房子在那,总不能来这边租房子吧?再说也租不着啊,反正不可能住俺家。” “租到是能租,”张铁军皱了皱眉头:“我是问你这个买卖你打算怎么干。你这个性格真是太愁人了,特么弄的我像上赶着似的。” “我也不知道啊。”王玉刚就笑:“那你说怎么办?我也不懂,再说也没多少时间。” "你没时间?“ “是铁军啊?”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宿舍楼下,陶姨在值班室里问了一声。 “哎,陶姨,今晚你值班啊?” “嗯,值班。你把那屋的钥匙给我一把,换锁了也不说一声,那被服褥子什么的也不换不晒呀?真是的,臭小子一点谱也没有。”.. “我给忘了。”张铁军笑着过去把钥匙给了陶姨一把:“就我俩住,他叫王玉刚,我一个班的。对了陶姨,这有能停摩托车的地方不?” “你买摩托车啦?”陶姨接过钥匙揣到自己衣服兜里,看着张铁军问了一句。 “昂,买了一台,丙班都不敢骑过来,怕放在外面让人给划了什么的。” “那是得精点心,都挺贵的。放车的话……”陶姨用毛衣针在头发里划了划,看着外面想了想:“食堂院子里行不行?那边能有地方。” “这边找不着吗?这边一楼这都是满的呀?” 住宿的房间都在二楼,一个车间一间房,一楼除了值班室别的房间都锁着,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估计陶姨她们都不知道。 果然,陶姨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从来也没看过呀,来的时候就这么锁着的,那锁应该都锈死个屁的。” “那我砸开一间看看行不?就把头那屋。”张铁军往那边指了指。 “砸开呀?”陶姨看了看张铁军,笑起来:“你胆子也是够大的,啥都敢干。那你就砸吧,我不管,反正里面是啥我也不知道。” “那是不是保卫处用的?”王玉刚往那边看了一眼,问了一句。 “原来那前,”陶姨回忆了一下:“好像保卫处是在这蹲过点儿,后来就去外面大宿舍了。谁知道去了,反正我来这边的时候那几个屋就这么锁着了。” 厂子太大了,房子到处都是,像这样莫名其妙被锁着的屋子可以说随处可见,有不少都是很多年也没有人动过的了。 然后老人一走后面就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反正就在那锁着,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也不耽误上班。 张铁军记着原来二厂车间后门外面就有那么一排大平房,也是被锁着好几个房间,有一次张爸就好信儿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就给砸开了。 结果里面满满一屋子新轴承,各种型号那叫一个齐全,黄油封都没动过,都放了十来年了。 张铁军看了看王玉刚,挑了挑眉毛:“砸一个?” “那就砸呗。”王玉刚也笑起来:“拿什么砸?拿饭盒啊?” “有撬棍不?” 陶姨就笑:“这边哪有撬棍,铁筋都没有。有铁丝要不?” “捡个石头试试呗,这有砖头。”王玉刚在地下看了看,捡起来半块砖头。 “这能砸开锁头?” “砸两下试试。”两个人放下饭盒兜拿着砖头过去砸锁,结果咣咣砸了半天锁头纹丝不动。 “不行,使不上劲儿,还得拿个撬棍什么的才行,能别住。” “这幸亏是楼上没人住,要是有人睡觉不得下来骂你俩的。”陶姨站在值班室门口看着这俩作祸精。 来这边睡觉的人很少,一个月到头也就是那么十来个人。 家远的都在大宿舍,家近的都回家去住了,反正张铁军上辈子和王玉刚,刘彪在这睡了二年丙班也没遇到过几个人。 “我这段时间要来这住几天,”张铁军对陶姨说:“我家里要收拾房子,挤不下了。” “收拾屋啊?装修呗?你妈可真能整景,住着就行了呗,赶什么时髦呢你说,就折腾。打算怎么弄?” “镶瓷砖,铺地板,换灯,厕所扩大一点,就这些呗,还能怎么弄?反正弄一弄住着也是舒服。” “还是你家有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