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拎着在楼下买得白粥,来到病房门口却没立即进去,她低下头,轻轻吸了口气,再慢慢推开门。 进去的一刹那,她头还没抬起来,一阵脚步声很快走过来。 气息交织时,纪荷已经在陆浔之怀里了。 她发现,陆浔之真的很喜欢拥抱,力度还不小,每次都像是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 “今天提前了一小时二十分钟过来。”陆浔之抱了前面抱后面,手环住纪荷的腰,推着她往沙发那边走。 纪荷坐下,把手上的东西放好,给陆浔之一个眼神,他便背向着她,主动掀起衣服。 她仔细看着已经结痂的疤痕,不管看多少次,还是忍不住心疼。 陆浔之这后背遭了不少的罪,上回被陆老爷子打,痕迹还有,这下又添了条更狰狞的。 陆浔之不回头去看也能知道纪荷此刻是什么表情,他把衣服放下来,转个身,脸放在她掌心上蹭,漆黑的眸看向她,“辛苦你这几天来回跑。” 纪荷掐了下他的脸,“先吃点东西。” 吃着,陆浔之忽然说:“原澍给我打电话了。” 当原澍知道陆浔之就是纪荷的前夫后,他震惊地在科室里踱了几趟,最终还是没忍住给陆浔之打电话。 “你小子就是我传说中的前妹夫?”原澍开门见山。 陆浔之反应了一会,才轻描淡写地说:“你可以把‘前’字去掉。” ...... 纪荷“哦”了声,好整以暇看着陆浔之。 陆浔之给她喂了口粥,低声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不需要陆浔之的愧疚,暗恋是她一个人的事。 “结婚前,明明察觉到你对我的不同,后来却还去质疑你的爱。” 纪荷愣了下,不由得弯起唇角:“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陆浔之苦笑:“你每次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都亮亮的,和看别人时完全不一样,我却选择性忽略。还有我错过的那十年,”他顿了顿,眼神真挚,“你的所有遗憾,我都会一点点填补回来。” 一直维持的云淡风轻在此刻消失殆尽,纪荷眼眶飞快地涨红,酸涩堵住的喉咙,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急急朝陆浔之张开双手,他会意,凑过来,炽热而有力的身体圈紧她,一颗心也被填得很满。 暗恋是会有回响的。 ... 温情过后,纪荷就被陆浔之给亲得晕乎乎的,她躺在床上,红着脸看他换衣服,咬咬唇,言语挣扎了下:“一定要在这里吗?不会有人忽然进来吗?在病床上不好吧?” 陆浔之挑眉:“但你饿了。” 这个“饿”不是普通的意思。 纪荷耳朵发烫,拿枕头砸他,“不饿,我很饱。” “饱?你自己喂自己了?” ...... 她怎么秒懂了! 恼羞 成怒翻身不搭理他。 陆浔之套了件黑色卫衣, ◱, 他眉眼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十天了,是我等不及了。你想想,去年的时候,我们每周只有一天是休息的,剩下六天都有在深||入交流,虽然你总是喊累,但却喜欢得紧不是么。” 纪荷默默地把耳朵捂住,根本不想听这男人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 陆浔之用脸推开她的手,唇贴在她耳畔,“分开那段时间的我还没向你讨回来,满足我吧,好么?” 纪荷完全被醇厚充满磁性的嗓音给蛊惑住了,鬼使神差点头。 二十分钟后,陆浔之回来,不止买了t,还买了些吃的。 这周的晚上她都在这边过夜,换洗衣服这里也有。 她吃完后去洗澡,而后舒舒服服躺在病床上看电视。 陆浔之从医生那边回来,进来就闻到了纪荷常用沐浴露的香气,视线瞥向病床上的人,领口半敞,柔顺黑发挡着的皮肉若隐若。 喉结轻滚了下,他把门给锁上。 纪荷扭头看陆浔之一眼,“医生怎么说?” “明天可以出院。”陆浔之把卫衣扔沙发上,走过去,一把捞起纪荷。 “......你先去洗澡。” “你帮忙。” 纪荷扭个不停,“你并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陆浔之说:“你今天不是要当护工吗?” “啊?” “医生x护士,病人x护工,”陆浔之踢开卫浴间的门,“没记错的话,我出去买东西前你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