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昨晚喝醉后和我说什么了吗?” 纪荷直觉与自己有关,她捂着耳朵摇头。 陆浔之偏要说,还得是靠着纪荷的耳畔说:“他说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让我离你远点。” 纪荷闷笑,指尖点点他的肩,“他说得对。” “首先,他凭什么?其次——”陆浔之低眼瞧她,漫不经心地说:“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个名分?” 他也不急着复婚了,但至少得让他堂堂正正地站在纪荷身边,这样模糊不清的关系总是把陆浔之给磨得心痒难耐。 纪荷垂眼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勾他毛衣上的线,小半晌后才低声说道:“你刚刚还答应了要给我时间,现在怎么又催我了。” 陆浔之说:“这两码事儿,你今天不说清楚就甭想出去。” 纪荷瞪陆浔之一眼,手却慢慢地环住他的腰,下一秒,整个被他往怀里按,醇厚清润的嗓音在头顶落下。 “别这么主动,上回给你说过了,我的自制力不好。” “那你松开......” 这人抱得更紧了,“别想。” 这是继离婚后他们之间很难得这样轻松地搂抱,心里都不再有任何无法磨平的疙瘩。 默契不说话,在沉默中很快找回了曾 经的感觉。 不同于从前的是——纪荷知道,陆浔之爱她,他真的爱她。 刘沅的来电打断了这刻的温情,原来是出门家访时间到了,这一小闹腾,连早餐也忘煮了。 陆浔之从箱子里找到那条黑色围巾,一圈圈系在纪荷脖颈上,“食堂有熟鸡蛋和热牛奶,秦老师会和你们一起去,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纪荷点头,心里暖暖的。 本以为陆浔之会说跟着她一起去家访,“你今天要做什么吗?” 陆浔之“嗯”了声,“和隔壁那小子一起跟黄校长去看其他学校。” 宁教授早年间在北京成立了爱心慈善基金会,她是发起人,后由于身体的原因便退居幕后了,但基金会的公益项目一直在进行中,此次得知纪荷到贫困山区支教后,便决定尽自己一份力为这边的山区扶贫。 纪荷心里揣着明白,也特别感动,她拉了拉陆浔之的手,“等我回去了,一定会亲自登门去感谢宁教授。” “傻瓜,别有心理负担,公益是老太太一直在坚持做得事情。”陆浔之反握住她的手,意味深长笑着,“登门可以,但必须得是有名有份地去。” 纪荷踮起脚,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颌,“你总这么光明正大地试探我。” 陆浔之笑笑,不逗她了,把人给放了出去。 两人分头行动,纪荷中午是在学生家里吃得饭,吃完后继续家访,在天黑前回到了学校。 陆浔之他们还没有回来,她换了双鞋,准备去校门右边的菜地里摘点蔬菜,来到这里后才发现这边人都挺爱吃辣,所以昨晚的陆浔之几乎没怎么动筷,她今晚想给他煮点清淡的。 刚蹲下往菜篮里放下一颗大白菜,就听左侧传来了几道交谈的声音。 她听到了黄校长的笑声,扭头往声源方向看过去,那儿的路灯昏昏暗暗,灯柱下站着个黑色身影,其余两个似乎都没察觉有人掉队了。 直到另外两人进了校门,那道黑色身影才慢慢走过来。 纪荷举起那颗大白菜,“待会儿给你煮这种菜。” 陆浔之站在小路上,居高临下看着蹲下后缩成小小一团的纪荷,朝她勾了勾手,“过来。” 纪荷摘了片叶子往他身上扔,“命令谁呢你。” 嘴上犟着,身体却很诚实,抱着菜篮走了过去。 她没上去,陆浔之蹲下了,拿走纪荷的菜篮,看着她说:“还记得你曾经说过想住在能看见满天繁星的地方吗?” 纪荷点头。 “把手伸出来。”陆浔之说。 纪荷愣了愣,心脏忽一下悬至云端,缓缓朝他伸出手。 陆浔之将右手覆过去。 冰凉的硬物落入纪荷的掌心,她把手收回,低头定眼一看,是一根钥匙,看着看着,眼睛很快就起了一层雾。 总是这样,纪荷说得每一句话陆浔之都能记得,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是专属于她的列外与 偏爱。 她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既然还爱着, 那就放心大胆地继续去爱吧。 晚上纪荷给陆浔之单独开了小灶,吃完后黄校长说这山里几个村的村长和村支书都来了,都是来开会商量修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