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心神不宁又纠结的样子,咬了颗草莓,吞了下去后,说:“要不你明天再打?或者晚两天再告诉他去庆城支教的事儿L。你别太担心了,他家老太太肯定没事儿L。哎呀,要实在担心,现在就打。” 纪荷抿唇,给手机解锁,点开通讯录,把电话拨了出去,听筒很快响起一阵冰冷的提示音。 她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略微焦躁地搓了把脸。 “不接?还是关机了?”曲芝宜问。 “关机了,估计一整天都没时间看手机。”她说。 想了想,纪荷还是给霍书蔓打了电话。 霍书蔓刚走进酒店,她拿出手机,然后让霍敬航先去餐厅吃饭,自己走到一旁安静的位置接听。 她还是习惯性地喊了声嫂嫂,这种时候也没人会去计较称呼这东西了。 纪荷问:“书蔓,你知道宁教授现在怎样了吗?” 霍书蔓说:“我和敬航晚上到厦门了,姥姥下午的时候就做完手术了,医生说没生命危险,不过人还没有清醒,我哥他一直在守着。” 纪荷眉眼顿时舒展开,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又问:“你哥他,还好吗?” “嗯,他挺好的,你放心。”霍书蔓说,“姥 姥明天应该会醒, ” “”ℕ()_ℕ, 身子往后倒,紧绷了一天的心神终于松弛了些。 她仰着头直视头顶的吊灯,柔和光线洒在脸上,渐渐的,眼睛开始发胀发酸。 曲芝宜瞅了纪荷一眼,推推她,“去洗洗睡吧,你明天一早的飞机呢。” 到了后半夜,纪荷还是辗转难眠,她听着曲芝宜平缓的呼吸声,掀开被子,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和衣服悄声走出卧室。 她驱车去了海淀的小洋楼,过年这几天涂姨放假,这里已经好些天没人来了,屋内的陈设还是如从前那般,但到处都透出种冷冷清清的感觉。 书房的书橱上添了些新相片,都是他们在美国那段日子所拍,也不知陆浔是什么时候洗好带过来的。 纪荷一张张仔细看着,她的单人照居多,陆浔之拍照技术了得,在他镜头下的她都显得特别的鲜活。 合照很少,其中有张他们去蹦极的时候拍得,两个人抱在一起,她当时特别害怕,头埋在陆浔之肩窝,把他给搂得很紧,而陆浔之一点也不恐惧,跳前跳后都在温声安抚着她。 她擅自从相框中取了几张下来,放进包里,然后去主卧床上躺了会儿L,闻着被子上那未消散熟悉的香气,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 宁教授在隔天上午清醒过来,知道陆浔之守了一天一夜没吃没睡后,身体虚弱也要板起脸赶他去吃饭去休息。 陆浔之拗不过宁教授,回了酒店休息,手机一直被他遗忘,甚至是连没电关机了都不知道。 一觉睡到傍晚,房间里很黑,窗帘拉着外面的光透不进来。 他没由来得感到胸腔微窒,心空落落的还裹挟着一点莫名其妙的心慌,也许是宁教授生病带给他的后遗症。 陆浔之笑了下,伸手打开落地灯,下床套上衣服,这时终于瞥见了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 弯腰捡起,想着要给纪荷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一点电都没,他往房间里环顾了圈,没找着充电器,打酒店内线让人送了上来。 开机后有几通未接来电和十几条微信消息,纪荷在昨晚和今早都打来了电话,剩下的都是江竟几人。 他没看微信消息,起身去岛台喝水,边给纪荷回电话,那头却显示无法接通。 疑惑间正准备再打一次时,骆权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终于是开机了,好在书蔓给我们说宁教授没事,不然我们得担心死。” 陆浔之揉了揉眉骨,“没电了。” 骆权说:“哥几个明天的航班到厦门,你休息好,准备迎接我们。” 陆浔之喝完水去走到床边,拿起大衣穿上,“你们给宁教授打个电话就行,大老远跑来省得麻烦。” “那哪行,怎么说也得亲自去一趟,你忙吧,我这边有局,今晚又得喝个烂醉。” 陆浔之“嗯”一声,“少喝点。” 挂了电话,他重新给 纪荷打过去, 这回变成已关机了。 他在门口停驻, 眉头不安地蹙起,藏在内心深处的心慌也随着这关机的提示音变得清晰,打开微信,置顶的纪荷发来了两条消息。 看完后,陆浔之彻底地愣住。 纪荷:[听